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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楊嬋學習繡花,廚藝,管家算賬,接人待物,簡單的禮儀,除此之外,楊嬋還會教她一些梳妝打扮。
雜七雜八算起來,哪有楊平練字的時間多。
“恩。”小草點點頭,她也沒想要和楊平比,畢竟一男一女,主學的東西不一樣,沒什麼可比性,只是覺得作為姐姐的自家比不上比自己小的弟弟,有些不好意思罷了。
楊嬋笑笑,“你們學的東西不同,若是你也和平哥兒整日練字,相信比他還要好。”小孩子還是要多誇誇,能增添自信,當然,該批評也得批評。
“知道了,嫂嫂,我幫你燒火。”小草被楊嬋一誇,小臉紅撲撲的,小心的將自己寫的大字疊好收進懷裡,到灶臺後幫忙燒火。
在這鄉下呆了一段時間,知道鄉下孩子還是需要多做些活,楊嬋沒有攔著,小草八歲了,再過三四年便要定親,不能真的當孩子一樣,那是害她。
楊嬋看著她利索的燒好火,笑著將米洗了放下去,又開始洗菜。
三天時間一晃而過,趙遠山同周茂兩人扶著王逸出來,面色同樣有些不好,這還只是科考,等到了鄉試和會試,整整九日,更加難熬。
“我先前僱了一輛馬車,咱們一道回聚賢樓。”周茂側頭問趙遠山。
“那就勞煩盛安兄了。”趙遠山也不矯情,這時候他是真的沒什麼走路的力氣,再則兩人是同鄉,又是可以深交之人,相互幫助也不無不可。
就在他們上馬車之際,考場內走出一個身穿白衣的書生,面色蒼白,搖搖欲墜,咬著牙挪到門外,靠在牆上,抬頭往裡張望了一下,不見熟人,面上頗為惋惜的樣子,轉身離開,此人正是和趙遠山等人同行過的章平。
足足睡了大半天,三人這才起身洗漱,趙遠山換上另一套長袍,心中暗歎楊嬋想的周全,他先前還想著帶一套換洗即可,不過楊嬋硬是要他帶了兩套。
他來時那套太薄,且經過一天趕路,早已經髒了,進考場換了一套厚些的,出來之時再穿之前那套倒是可行,只是同人一道吃飯便有些不好。
收拾妥當,趙遠山走下樓去,見周茂和王逸已經坐在那等候,兩人起身同他拱手問好,趙遠山還禮,這才坐下。
“子晉兄休息的可還好?”周茂替他到了杯茶,笑問道。
“不錯,二位呢?”趙遠山也不客氣,接過便喝,他本就是鄉下之人,家中連吃頓肉都要計算著,怎麼可能有喝茶這麼高雅的事情。
周茂笑笑,面上沒有半點變動,“子晉兄對自己這次考得可還滿意?”
趙遠山想了想,搖頭,“不知。”
他是真的不知道,自從第二次沒中後,他好長一段時間沒碰書,後來因為幹活,書本也有些丟了,再來就是這次水患,雖說回家後重新溫書,到底不如周茂這些從沒落下書本的人來的厲害。
如果不是聽了老師說這次考生少,且朝廷要擴招,他並不打算來,怎麼都得準備一年再來。
周茂只當他不好意思說,笑著轉移話題,“我表兄一會要請我們去醉春樓,子晉兄不如一起?”
趙遠山看了他一眼,搖頭拒絕,“我已娶妻,便不去了。”
醉春樓這等地方,趙遠山自然是聽過的,杭州城最大的風月場所,裡面的頭牌沒有上千兩連面都見不到。
且不說他消費不起,便是因著楊嬋,他也絕技不會去那等地界。
“哈哈,想不到子晉兄如此君子,我等去那也不過喝杯酒,並非尋歡問柳,子晉兄大可放心。”周茂刷的一聲開啟扇子,輕輕搖著,也不怕凍著自己。
趙遠山看了他一眼,搖頭,“怕是要辜負盛安兄美意,我真不去。”
一旁的王逸放下茶杯,抬頭,“你自管自去便是,今晚我同子晉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