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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他的錢，也不要他的作品。
舞藍的慷慨陳詞，沒有讓男人的表情出現任何鬆動：&ldo;在如今這個情勢下，依舊對於網路文學抱有媚俗、膚淺、注水的偏見，真是令人大開眼界。不過，你的看法如何，這都與我沒有關係。&rdo;他從位置上站起來，踱到舞藍面前站定，&ldo;我不是為了譚思來的。我也不是為了觀文來的。我現在是京宇的文字編輯莊墨。&rdo;
舞藍這下當真愣了。
男人的眼神坦坦蕩蕩，表情一點不像是在說笑，可是舞藍卻覺得，這事兒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愚人節玩笑。不過說起來，前一陣子也聽到圈子裡的一些風聲，說許唯會上馬，是因為眼前的男人與譚思吵翻，被從觀文踢走……
&ldo;不論你有什麼打算，咱們京宇廟小，容不得你這尊大佛……&rdo;
&ldo;你有辦法讓京宇起死回生?&rdo;莊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，把懷中的兩張薄紙放在他的床頭，是從他辦公桌上拿的一張印廠催款單，以及上百萬的銀行抵押貸款。
舞藍一時喘不上氣，猛烈地咳嗽起來。他做內容一把好手，但公司運營卻馬馬虎虎。在《新繪》月銷120萬冊的時候，大家還能瀟灑度日;銷量跌到10萬冊，就立馬暴露出形形色色的問題。妻子會與他離婚，也是因為公司糟糕的財務狀況。
舞藍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，在他的病床前，就站著鑄造了整個觀文帝國的男人，那些寧死不屈驀然間變成了誠惶誠恐：&ldo;那你難道是打算……救京宇一命?&rdo;
男人不置可否：&ldo;除了不刊登《夜航船》，你還有別的要求麼?&rdo;
舞藍道：&ldo;京宇不能為了商業化砸了自己的招牌，去做快餐文學、三俗文學!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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