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’寶石麼?抑是由你自告奮勇來代替我爭這‘功勞’?”白羽忙道:“別開玩笑,我這就翻到窗外去……”臨行掀窗離開的一剎,白羽猶忍不住回頭叮嚀了一聲:“千萬小心——”揮揮手,敖楚戈喃咕了一句:“羅嗦!”
他又將書房周圍的形勢看了一遍,然後,他閃身而出,來至走道右邊第一扇的門前,伸出手指,在門上輕彈幾下,聆聽了片刻,又用指甲在門板上連連抓動,煥然間,他身形一轉,躲進書房門後。
也只是他才將房門掩好,走道右邊那第一扇門便“忽”的啟開,一個高頭大馬,滿臉橫肉的大漢已經跳了出來,那人赤足袒胸,只穿著一條牛犢短褲,凶神惡煞,活像一隻巨大的黑猩猩!
那傢伙手裡緊抓著一柄亮幌幌的大砍刀,睡眼惺鬆,還帶著一臉油光,他站在走道上,左盼右顧,呆了好一陣,方才打了個哈欠,咕咕嘀嘀地道:“孃的……真叫活見鬼,一定是夢糊著了……”一邊自言自語,他又倒拖著大砍刀,十分惱火地回房關上了門。
靜待了一會,敖楚戈又如法炮製,這一回,房裡的人連門都沒開,只是迷裡馬虎的在房裡用那種暈沉沉的啞嗓子問:“誰呀?半夜三更開什麼玩笑?”敖楚戈聽到裡面有身體在床上翻動的聲音,只一下,隱隱的鼾聲又傳了了出來。
搖搖頭,他又試第三間,第三間卻毫無反應,他貼耳在門上玲聽,房裡也沒有一點聲息,似乎沒有人住在裡面。
現在,他從左邊倒數第一扇門再開始試起——幾乎他的手指才彈到門上的第二下,他已忽然聽到門內響起了一陣強勁的風聲——那是人體在極快的速度移動時所帶起的音響,他飛快退閃,甫始貼身溜進書房,那扇門裡,一個身著白色中衣,神情冷峻森酷的四旬人物已經站在走道上了。
那人長方形的面孔透露著厭惡的表情,他來回查視了一遍,又朝書房這邊打量了一下,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,對面第二問房裡,已忽然傳出來隱隱約約含含混混的夢吃聲:“不……不對……明明……我這付脾是“天槓”……”白衣中年人皺著眉走到對面門前,輕輕伸手敲了幾次,又幾次,他的語聲尖峭而冰寒:“許老鐵,許老鐵,剛才是不是你在敲我的房門?”屋裡的人沒有動靜。
白衣中年人又較為用力的敲門:“許老鐵,別裝蒜,剛才是不是你在惡作劇?”屋裡說夢話的那人似被吵醒了,聲音裡透著老大的不痛快:“走,走開……老子夢裡倒是抱著怕紅那妞兒上了床,卻怎會去敲你們哪一個人熊的門?閒著逗樂子是不是?擾人清夢……”白衣中年人冷笑一聲,對著門說了兩句:“你若再在半夜來搞我的鬼,我就拋你下樓!”
房裡,只有幾聲模糊不清的喃咕聲,片刻後,又有鼾聲響起。
哼了哼,白衣人正回到自己房門口,左邊的第一扇房門已輕輕啟開,一個瘦削清瘤,臉色膚色有若古銅的人物業已踏出門外——這人看上去大概和白衣人年齡相仿,但是,對方見到他,態度上卻十分恭敬:“柴頭兒,吵醒你了?”這位“柴頭兒”眯著眼道:“什麼事?我聽到你在說話,可是有什麼不對?”白衣人指了指對面的房門:“剛才我正在似醒末醒的當口,好像聽到門外有彈指啄啄聲,只有一兩下子,等我開門出來,卻不見人影,恰好又聽到對面許老鐵的房裡在響動——在說夢話,我懷疑可能這小於半夜起來開我的玩笑!”
目光在樓上兩邊巡邏了一下,這位“柴頭兒”搖頭道:“你約模路上累著了,聽錯啦,昨天老爺子派你出去辦那趟差事,來回兩千多里地呢,當天往返,夠你消受的,晚上睡覺,便難免不怎麼安寧……”白衣人仍有些懷疑地道:“我似乎明明聽到是彈指聲嘛,如果不是許老鐵在弄鬼,又是怎麼回事?頭兄,你知道,我睡覺一向清醒……”擺擺手,柴頭兒道:“這裡是‘十龍門’的總堂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