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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過得很壓抑,天氣也很悶熱,應遠航說第二天可能要下雨,所以我們暫
34、
時不會再往山裡走了。
當天晚上,我有些睡不著,覃瑤瑤似乎也睡不著,她小聲問我覺得鄧嘉德這個人怎麼樣。我心思完全不在這件事上,也沒什麼耐心回?答她,只敷衍著說不管是什麼人都要接觸了才知道好壞。覃瑤瑤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,也不再多問了。
後半夜我起夜,看到鄧嘉德坐在小樓的陽臺上抽菸,彭贏站在他旁邊不知道在說著什麼,語氣頗為輕鬆。那處陽臺繞在小樓外面,正對著下樓後面的溪水,可能是因為明天要下雨,今晚沒有月亮,只有我們掛在小樓上用來照明的燈發著苟延殘喘的光,映得陽臺下的溪水泛著粼粼的波光,大概是被夜色渲染的,那溪水黑得讓人覺得不祥,我立馬想起了白天在山裡見到的那個湖泊。
白天鄧嘉德剛才和倪亞吵起來,彭贏應該是在疏導鄧嘉德的情緒,於是我也走了過去想幫著勸幾?句。彭贏看到了我,招手讓我過去,問我:「你猜鄧嘉德剛剛看到了什麼?」
我問:「他看到了什麼?」
彭贏語氣輕鬆:「鄧嘉德看見一個裸/女在溪水裡洗澡。」
鄧嘉德把煙扔在了地上,眼神發狠地說:「彭贏你要是把這件事告訴覃瑤瑤了,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」
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,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問題,就問鄧嘉德:「你看見的人呢?」
鄧嘉德說:「我看見她在溪水裡遊了幾?下就消失了,大晚上的視線不好,更何況非禮勿視,我又不好細看。」
彭贏聽到鄧嘉德這話,笑著打趣他:「你還?不好意思看了!我聽說山裡的人思想比較落後,都是很保守的,你要是被人家發現了,說不定人家姑娘逼著你對她負責!」
鄧嘉德搖頭否認彭贏這話:「我聽姚文說過了,這一片地區以前是母系社會,女性地位很高?的,怎麼可能被看了一眼就要要死要活的。」
彭贏又和鄧嘉德說笑了幾?句,我突然就意識到了哪裡不對,首先,附近的山民對我們抱有的敵意非常大,而且對於深山也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,他們本身就不會隨意來到我們住的地方。其次,現在是三更半夜,就算是洗澡,什麼人會在這個時間在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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裡洗澡?還?是個年輕的女孩子??
所以鄧嘉德看到的到底是什麼!?
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,彭贏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了,他肯定是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。
鄧嘉德覺得我在故意嚇唬他,他扯了好幾個理由出來,他說對深山恐懼的山民都是常年生活在山裡的老人,年輕人哪會在意那麼多。他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,認為說不定是附近哪個農家妹妹看上我們這兒的小夥子?了,故意來接近的,我和彭贏當然都不認可這種說法,但我們也沒再多說。
第二天,並沒有下雨,天氣卻悶到了一種奇怪的地步,一切都像是被一種怪異的力量凝固住了一樣,就連樹木都不動了。
我和彭贏站在陽臺上望著群山之中聳立的樹木,都沉默著。這山中的樹木很奇怪,有些樹幹裸/露而出,顯得極為猙獰扭曲,樹根紮在泥土裡,卻給人以一種瘋狂向外掙扎,努力想要脫離泥土的矛盾感。
我們剛來這裡的時候,還?曾為此讚嘆過這些造型奇詭的樹木,認為是大自然巧奪天工的瑰寶,身處樹林之中,心中總也忍不住生出一些異樣的感覺,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也變成了其中一棵樹木,腳紮在泥土裡,常年屹立於此處。我甚至還問過他們,這種感覺並不止我一個人有,那時的我們還天真的以為,是這裡景色太過於心曠神怡,才給?了我們這種自身融入了大自然的新鮮體?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