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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病的不輕。”
自那場變故後,初夏的體制一直很弱。也就是這樣,他才接著一步步走進初夏的生活裡。
第一次見到初夏,是在法國的一家醫院。肅靜的病房裡,潔白的床褥上,一張蒼白的小臉瘦成了一個圈,眼睛毫無焦距直盯盯看著天花板,纖細的手腕上到處是一個個被針扎過的傷口,紅紅黑嘿已經結成了疤。
他無法想象,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究竟經歷了多少,才變成那樣?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瓷娃娃,等待著被救贖。
隱約聽到她乾涸的唇間一直念念著一句:“茉莉花,茉莉花……”顧惜堯在那一刻便有了衝動,他要帶她走,遠離這個到處都是白色充斥著刺鼻藥水味,牆壁眼色單調冷漠的地方。然後把她放在自己身邊,保護著她,給她陽光,給她笑容,給她溫暖,給她愛。
顧惜堯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,用了大量財力物力,以及他的心力,讓初夏的病情漸漸有了起色。
她開始不再拒絕陌生人的觸碰,開始慢慢配合醫生的治療,偶爾還和護士說兩句話。
顧惜堯記得很清楚,初夏對他說的第一句話,便是“謝謝你”。
簡簡單單的三個字,對於自小就春風順水風光無限的他來說,是前所未有的喜悅,成功的喜悅。這個女孩子,終於也慢慢試著接受他的存在嗎?
漫長的治療,讓初夏對本就無好感的的醫院越發厭惡,她害怕打針,不喜歡吃藥。所有跟那段回憶有關的,她似乎都在極力逃避者。身體雖然康復了,但免疫力卻一直不好。平常的傷風咳嗽都會連帶著引發一系列病狀。在她執意要到國內上大學的四年內,顧惜堯沒少為她擔心。大把大把的消炎藥什麼的,一律買好放在她的身邊,就怕她一糊塗,什麼都忘了。
“真的不需要,我有吃藥的,你看我還把藥帶在身上了呢!”初夏無奈,只好先妥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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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改吃冰激凌,他換吃生魚片
純木設計型時尚餐廳內,珠簾連串的水晶流蘇將小小的空間巧妙隔開。
來這座城市這麼久,初夏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。不是她吃不起,而是感覺沒有必要。這裡每一磚每一瓦每一個精細的點,都是由設計師精心營造出來的型格佈置。
一室的蓮花裝飾,不但沒有老套的感覺,由大堂長桌上的蓮花池,至牆上的蓮花雕刻及由天花吊下來的朵朵蓮花,帶出舒適自在的氣氛,加上由越南內及泰國清邁蒐購回來的裝飾品及餐具,內外均散發別具風格的東南亞氣息。
大蝦天婦羅卷、季節性和牛肉,餐廳的招牌菜一一杯端送上來。黃尾生魚片加墨西哥胡椒據說還是本店廚師的創新之作。顧惜堯對吃自來研究,已經到了讓初夏連鄙視一番鬥省了的地步。借用顧惜堯的話,就是除了老婆不能將就之外,吃也絕不能將就。
初夏無語,都把自己未來老婆搭上了,她還能說什麼。甜甜的熱巧克力酥餅裡裹著清香爽滑的綠茶冰激淋,在她一個個祈求的眼神之中,讓顧惜堯低頭答應放到了她的手邊,一邊舔著濃濃的奶油,初夏嘀咕了一句,“怎麼不吃牛排,改吃生魚片了?”
“喜歡。”這就是顧惜堯,比不上初夏的直接逃離式,他若不準備回答,就會給一個相當欠扁模糊的答案。當然,前提你認為那是答案的話。
美美的一頓飽餐之後,初夏被人老老實實送到了公寓。車裡顧惜堯目光深深注視著身邊的女子,本就纖弱的身子越發消瘦,加上因為感冒的原因,嫩嫩的臉上粉中透著微白,小小的鼻尖因為揉捏過度而紅紅的。
“回去記得吃藥,晚上蓋好被子暖好自己,”他對她一向是有心,卻有很無力。每每自己千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