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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

黃少天在家吃過晚飯後才回的俱樂部，在宿舍外頭看到孫蕊屋子的燈已經亮著。

他回到自己的房間，先開了電腦掛上企鵝，處理掉幾條未讀訊息剛關上對話方塊，孫蕊的頭像又在下面閃爍起來。

她問：「副隊長，今天你還上遊戲嗎？」

「上！不過先等我洗個澡，我剛回來，等下找你！」

「嗯嗯！」她發了一個乖巧微笑的表情。

黃少天洗完澡出來，還擦著頭髮，就先把帳號卡插入讀卡器登入遊戲。這張帳號卡是他弄來的滿級小號，專門當陪練用的，好友欄裡就只有孫蕊一個。

她已經線上上。

「房間開好了嗎？來來來，趕緊的！」黃少天把毛巾一扔，吆喝道。

房間號傳來。

進房，一慣由他來選圖。他選了一個叫煙湖樹海的地圖。

這地圖是一片湖泊，煙裊繚繞在湖面上，湖泊四周有巨大的古樹，粗長的樹枝朝湖面中心生長。而在湖底，巨樹的樹根亦在下方盤根交錯，蟠龍虯結。

似乎被湖面上下分割開的兩個位面，卻渾然一體織成一張迷宮般的大網。

這地圖在競技場的單人對戰地圖中屬於比較複雜的一種，其實在榮耀遊戲裡，這張地圖向外延伸入密林就是一張更大的團戰地圖。

黃少天給孫蕊陪練前期，主要以磨鍊技術操作的對戰為主，地圖選的簡單。隨著她的操作技術日趨穩定成熟，他便開始選一些複雜多變的地圖，有意培養她的戰術意識，及在不同環境下的戰鬥模式——今天這張圖中就包含水戰。

當然，孫蕊以前自己在網遊裡也不是沒打過複雜的地圖，但和普通玩家打，又能積累多少高階意識和經驗？

「水戰！怎麼樣？前幾天白天的訓練裡有練到過一次水戰吧？可是這個地圖戰術選擇會更多，你要仔細觀察，捕捉機會，當機立斷！」黃少天在對話方塊裡發道。

兩人練習，也是關了語音的，因為比賽時禁語音。照黃少天的話來說，要提前養成這種習慣，往往細枝末節也會影響比賽的發揮。

「嗯！我知道！」孫蕊認真回道。

……

一個小時後，二人退出遊戲。

「不錯不錯，小丫頭進步很大！再過段時間，我看可以考慮跟隊長說讓你出場比賽了！對了，手操記得做一下，職業選手最重要的就是這雙手了，一定要保護好知道嘛！」回到企鵝上，黃少天發了一通訊息過去。

孫蕊看著他不知道是鼓勵還是真這樣的，只回了一個「哦」。

他也不介意，自己也做起了手操。

又過了一會兒，孫蕊突然發來一條訊息——

「副隊長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」

黃少天眉尖微揚，「什麼問題？」

「你有沒有發現，大家都喊你黃少，可是隻有我喊你副隊長！你不覺得奇怪嗎？」

「嗯？你這算是什麼問題？叫什麼都可以啊，我無所謂的。」

「可是為什麼我要和別人叫的不一樣，你沒想過嗎？」孫蕊卻不理他，自顧自又問道。

「我怎麼知道？你這樣叫的不是應該要問你自己嗎？」黃少天反問。

「那你好好想想唄！」

哈？他發了一串無法理解的問號臉。

黃少天屬於腦子轉得比較快的那種人，不然也不能一堆一堆話不假思索地就往外崩。但此時對孫蕊無緣無故的發問真是一下轉不過彎來。

「到底什麼意思？別故弄玄虛啊！你不會在耍我吧？連前輩都敢耍，想被罰去打掃衛生嘛？！」

「那為什麼大家要叫你黃少啊？」孫蕊像沒管他在說什麼，只問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