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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懷點點頭，臉居然紅了，一副很靦腆的樣子。

兩人就這樣一起走到了學校。

電視臺的車停在校門前面，圍了一堆學生，陳渙瞅了一眼，就沒有再看，因為快要遲到了。

到教室的時候大家都在嘀嘀咕咕，交頭接耳。看到陳渙過來，楚莊特別激動：「渙兒，你知道咱學校那個很厲害的學長嗎，電視臺來採訪了！」

「昂？這樣啊。」陳渙沒有t到楚莊激動的點，但還是點點頭。

楚莊揶揄的看了一眼陳渙，擺擺頭道：「陳渙啊陳渙，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，一心只釣太公魚啊。別睡了渙子，好好努力一下，等下老班進來估計會講的。」話沒說完，就看見他裝模作樣擺出一副正經樣子，陳渙回頭，果然老班就站在門口。

陳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，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，感覺說不上好事壞事的樣子。

老班走了進來，敲了敲桌板，教室慢慢安靜下來。講臺上的老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，紅光滿面的讀起來。

「咱們這個學校啊，還是可以的，只要努力，省狀元也是可以的嘛，至少老班這個學生就是，」講臺上的老頭聳聳鼻子，一副要宣佈希麼大事情的樣子，「這樣啊，因為出了個這人嗎，這個方北大學呢，可以給咱們學校弄個推優名額，只要你上了一本線，就可以去！」

說完，下面和開水開了一樣，嘩啦嘩啦聊成一片，方北，全國最高學府啊！往年學校也就能考起幾個去的，哪怕現在的前幾名，也不知道會不會發揮失常。

推優，太令人震撼了。意味著，接下來的這半年，一旦選上，成績稍微好一點的，都可以鬆口氣了。

「咱們這個事情呢，分三輪，考試成績入圍的呢，咱班只有林越，陳渙，哦，楚莊高三了成績也很行了啊，」老班皺著眉看著成績表，「但是太不穩定了，怎麼還有快下一本線的時候，反正要進過年前十名的才能參選。」

楚莊在下面嬉皮笑臉：「沒事老班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，這件事情我就不瞎摻和啦！」說著拍了拍前面兩個同學，他兩個好兄弟的肩膀。

講臺上的老頭怒罵：「倒也是個不著調的，你不去別人搶著去。算了，你好好讀書，讀個好學校吧。」老頭又想到什麼，閉嘴了。

學校大概也不會讓這種不穩定的人去，楚莊萬一真對這件事情上了心，之後沒有弄上反而影響高考心態，現在這樣倒也不是不行。

林越越聽越發認真，還做起來了筆記，陳渙點點頭，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。

他是個最隨意不過的了，反正他讀書是個那樣子，考試也是個那樣子。他發揮一直非常穩，對於高考，他是真的覺得一切看命，只要還行，都可以接受。

「嗯，有個全年投票，咱班兩位大帥哥，都是你們年輕小孩怎麼說的來著？人氣人物吧！要加油搞個第一啊，」老班欣慰的朝兩人笑笑。

「教師評選沒什麼，都交給你們了吧，你們自己拼吧！我們也就選出一些不太行的出去，就有不好的前科的違紀的啊，考試不穩的就弄出去，反正你倆都不是。」

下午自習的時候，林越翻出來高考志願冊子，一遍一遍摩挲著方北的招生資訊，又翻到後面的具體資訊看了好幾遍。

陳渙倒是做了幾套卷子，反正都不一定，還不如先讀書，他覺得大概同學投票那關他就輸了，他每天呆教室裡，沒人認得他。

叮鈴鈴。

下課了，學生一窩蜂跑了出去，都去搶佔籃球場前排。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喜歡幹這種事情，年級的球類運動賽過後，隊員的抽屜裡能塞一堆小情書。

陳渙抱著籃球，慢悠悠的走了過去，發現還沒到賽場，就有一片女生大呼小叫，不少人對他，算是「指指點點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