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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就去吧，我今天休假，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午飯。”秦雲禮撐著腦袋眼底滿是促狹的笑意。
“午飯的事情中午說，早飯吃什麼？”
得，又到了一天最難抉擇的時刻了。
“生煎？”
“粥？”
兩人同時開口，對視了一眼又都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得，難上加難。
解決了早飯，秦雲禮開車送池檸去了警局。
坐在陳沫兮對面，池檸看著她的眼睛，沉默著沒有說話。
眼前這個女人在她記憶裡幾乎沒有任何的痕跡，卻想要了她的命。
“你跟你媽長得真像。”陳沫兮冷笑著先出聲道，“命也好。”
“命是自己贏來的。”池檸眉眼淡漠地看著她。
陳沫兮像是聽見什麼笑話，大笑幾聲之後迅速平靜下來，“不愧是她的女兒。”
“為什麼想殺我？”池檸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的疑惑。
陳沫兮也絲毫不掩飾，語氣裡隱隱藏著恨色，“因為我討厭你媽，你也跟你媽一樣讓人討厭，知道為什麼嗎？”
池檸不說話，沒應下去就這麼看著她，看著她難掩癲狂之色的臉。
“你媽介紹了那個男人給韓澤的媽媽，”陳沫兮用指甲狠狠地扣著桌子，用力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池檸，“那個男人是個兩面派，表面上儒雅隨和實際上是個家暴狂，你媽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，她真的就不知道嗎？她應該慶幸自己死得早，不然落在我手上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，她那種有心機的人，就是故意把那個男人介紹給阿書的。”
池檸握緊拳頭沒說話，也沒信她口中的任何一個字。
陳沫兮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，一會兒說著加上池檸母親在內的四個人曾經快樂的日子，然後又是那幾年的心酸。
她說著說著，情緒突然激動起來，咬牙切齒地看著池檸，“好不容易安穩了那麼幾年，你媽死了，你又跟我女兒開始搶男人，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！為什麼！”
陳沫兮瘋狂地錘著桌子，咬牙切齒瞪著池檸，恨不得把她拆解入腹。
“想那麼多不累嗎？”池檸平靜地看著她，“我不清楚之前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，但是我相信我母親，還有我從來沒有想過跟林疏瑤搶江尚卿。”
池檸不想跟她說太多，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，跟幾個同僚打了聲招呼以後準備離開警局，抬頭卻看見了秦雲禮的車停在顯眼的停車位上。
池檸雙手插兜把臉埋進圍巾裡，步態輕快地走過去，敲了敲車玻璃。
車窗搖下來，男人放下手機看著她，“去吃飯，然後去超市。”
“去超市做什麼？”池檸坐進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側頭看著他問。
秦雲禮說：“在老街的房子準備火鍋，找個點把人約上大家一起吃點，一會兒吃完先去超市看看，你覺得什麼時候好？”
“就今天晚上吧。”池檸靠在車窗，“今天心情不好，把大家都叫出來開心一下。”
接近春節，在省外的朋友也基本上都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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