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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就怎麼做。”
太傅輕嘆了口氣,轉頭看東方,過了五更了,山嶺之間逐漸有了熹微的晨光。樹林和山體是黑色的,樹頂的天際隱約浮起深藍,再過兩刻,天就該亮了。
不遠處的道場上,依舊是光影絢爛,鼓樂喧天。其實他很不喜歡這種場合下拋頭露面,尤其這壓壇還有門檻。換做寧少耘那樣的少年郎,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,但換成是他……難免惹人議論。
怪只怪華光殿的這幫學生難纏,連累他跟著丟臉。視線不經意瞥了瞥三公主,三公主那張圓圓的臉蛋上,鑲嵌著一對狡黠的貓眼,不用說話,單只是眼珠子轉轉,太傅就覺得不好應付。
宜鸞心下納罕,“老師,您怎麼看我一眼就皺眉?”
太傅扶了扶額,“為師頭疼。”
頭疼嗎?宜鸞體恤道:“想必是更深露重,凍著了。學生讓人擰個熱手巾把子來,老師敷一敷,興許就好了。”
太傅心道你若能不開口,這頭疼肯定會好得更快些。但話不便說,說出來怕傷了學生的心。
正要婉言謝絕,看見五六個打扮入時的女子嫋嫋婷婷而來,個個長得很娟秀,個個甜得能擰出蜜來。到了太傅面前欠身行禮,即便是夜風寒涼,也能聞見她們身上暾暾的香氣。
嗓音更是溫柔動人,其中為首的女子細聲細氣地說:“一向久仰太傅大名,可惜從來沒有機會結識。今日有幸拜見,實是我們姐妹的福分。不知太傅明日可得閒?妾等在群芳樓設薄宴,款待太傅大人,還請大人賞光。”
好傢伙,太傅若是答應前往,是不是這六個人要一起侍奉?看看這些塗抹得嬌豔欲滴的嘴唇,張開便是血盆大口,一人一口,太傅怕是不夠吃的。
不過美人恩,消受起來最銷魂。太傅這樣不苟言笑的人,在面對這麼多鶯鶯燕燕的時候,態度是不是會軟化幾分?
宜鸞很好奇,滿臉期待地望著太傅,等他回應。
可惜太傅一如既往地不解風情,冷著臉道:“公務繁忙,無心赴宴,見諒。”
那幾個美人並不灰心,也很懂得退讓,笑道:“反正我們日日有空,可以靜待大人。大人莫如算一算,看看何時休沐。平日已然那麼忙了,總要抽出時間來,好好鬆散鬆散
。()”
宜鸞聽她們這樣說,想起了寧少耘,當時是不是沒頂住這些美嬌娘的軟語溫存,才被花魁扣下的。這些女郎受過專門的訓練,纏人的功夫堪稱一絕,你進她退,你退她追,若是臉皮薄一些,怕是逃不出她們織好的天羅地網。
太傅大人大德大賢,廣收門生,我們雖出身微賤,也想聆聽太傅教誨≈hellip;≈hellip;?[(()”
“大人,群芳樓不是那等下流去處,大人不必忌憚。”
“太傅大人……”
你一言我一語,耳邊盡是不依不饒的糾纏。
太傅再三/退讓,無奈那點教書育人的本事,在這些花魁娘子面前毫無用武之地。
宜鸞置身事外,心裡還在琢磨,這些青樓的姑娘都是人精,如此糾纏太傅,看來太傅肯定大補。
正感慨,忽然接收到了太傅的眼神,那是走投無路下的求救,其中也夾帶著幾分埋怨——
你不是尊師重道嗎?不是發願要護老師清白嗎?為什麼事到臨頭,卻不見你有半分行動?
宜鸞是個機靈姑娘,立時就會意了,這種時候必須挺身而出。當然了,招人過來驅趕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,但這是道觀,仗勢欺人總不太好。於是她想了個相對平和的辦法,逐一告訴這些女郎:“太傅大人已經名花有主了,諸位散了吧。”
美人們聽了,表情帶著幾分質疑,嗖嗖的眼風在太傅身上凌遲,“太傅不是發過願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