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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代,修者不如世俗,甘為手下卒。
初來乍到,自己誤闖進妖族的棲息地,險象環生,幸虧有“專打高階局”的千鶴道長搭救。
當他隨九叔趕屍,以為自己天命所歸時,不等他蹦躂,便被孫君壽悶頭一棒,險些與九叔一齊死在書中妖手裡。
那也是,他第一次直面——神!
神啊……那可是神啊!!!
誰能明白,一個華人看見自家的神明,那種無法言喻的心情嗎!
後來。
他見多了。
甚至於被蛇追、被鬼追、被殭屍追,他都不覺得稀奇了
再後來。
他結婚了。
回憶中的許仙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,那位滿眼是自己的女孩,是叫敖凝霜。
她來自塞外,從小在草原上長大,是不折不扣的雄鷹和草原狼。
自從嫁給自己後,她努力做好一位賢內助。
可她是一匹烈馬啊,嚮往自由、渴望戰鬥的烈馬。
她真的好愛、好愛自己啊。
窮途末路之時,揹負三千桃花,寧受紅塵蝕骨,也要殺盡伏兵,孤身一人赴死。
只為他能活。
再後來,我與她完婚了。
紅花轎起,十里繁華,姻緣一線牽,此生只願與你共度。
可……她父親死了。
……
九叔死了。
蔗姑走了。
茅山覆滅了。
只因,我仍自命不凡。
憑什麼諸神之因,由他結其果!
憑什麼天道不容,萬物生我厭!
憑什麼!
他不服!
我命由我不由天,系統傍身便是超脫的倚仗。
他擺了聖人、天道一道,沾沾自喜之際。
天下大亂!民不聊生!兵戈再起!
他想說:“寧教我負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負我。”
可……
當那名殘存計程車兵,手掣一杆戰旗跪在屍山血海,自戕於天地之時。
他有口難言。
當烏泱泱跪倒一片的難民,只為祈求一碗、一捧、一口糧食之時。
他啞口無言。
當文才、秋生質問為何不在,又為何不救之時。
他有苦難言。
一切因果皆有他,他若不來。
茅山會長存於世、流芳千古,道門之聖地,經久不衰。
當九叔壽終正寢之時,魂歸故里,領一班之衙役,而不會落了個神隕,囚於彼岸花,求那縹緲的成神之機。
敖凝霜不會嫁於自己……
“不行!”
許仙神智突然一清,脫口而出,又散於混沌之中,嘟囔道:“不行,我老婆……”
他彷彿躺在手術檯,無影燈照亮臉頰,眼珠子緩慢又無序地轉動,思緒卻快速地跳躍。
家散了,人也丟了。
他疲於奔波,四處尋找蔗姑等人的下落,又接踵而至的麻煩事,被一堆瑣事所累,無處脫身。
他知道,自己所遇即便不是天道強加厄運所致,也絕非脫不了干係。
不然招財如意幣為何僅僅奏效了幾次,好運大打折扣不說,甚至很快失去了效用。
正煩悶、迷茫之際,先尋得肥貓,在貓仙世家過了年,又得知文才蹤跡。
他興而前往,卻未曾想中了西方教宗的埋伏。
天道知他為毒瘤,尚且沒有直接對他出手,西方神明竟敢假借信徒之手,真是匪夷所思啊。
那個上帝,難道就不怕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