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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重明嗤笑,不置可否。
白石巖知道他對於這種事的態度,也一笑:「看個好玩而已,誰會當真,早些年有人請我爹去喝酒,我和石磊正好跟著,那次是在奇晟樓第一次見他。」
柳重明沉默片刻,注意力果然轉移過來:「姑丈有耐心聽這些東西?」
「應酬而已,沒耐心又能怎樣?是於公公的帖子,總不好推。」
「於公公?」柳重明慢慢收斂了笑意:「然後呢?卜了一卦?結果呢?」
這人最會的就是討好上意,哪會沒事請姑丈喝酒?
「哪有什麼結果?如今天下誰不知道什麼事最討巧,最能賺錢,光在這京裡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號稱半仙、卜卦算命,更別說那孩子長得的確奇怪了點。」
柳重明鬆了一口氣:「我倒是早聽說奇晟樓的杜權貪得無厭,他會做這種事,不稀奇。不過沒有結果豈不是砸了招牌?」
「所以說杜權是個人精呢,他提前說了,說若是平安無事,無大起大落,就卜不出什麼結果。」
「真是被豬油糊了心,當別人都傻呢?」
「可不是麼,騙人也不找個機靈點的來,該讓杜權向你學學,」白石巖笑:「那孩子像個小啞巴一樣,一問三不知,只會搖頭,我爹看他被嚇得直哆嗦,怪可憐的,還讓我們帶他出去玩。」
「那石磊應該很喜歡,他最愛帶小傢伙們玩。」
「哪帶得出去呢?」白石巖跟柳重明一道放開韁繩,讓馬小步地顛起來,將鋪著石板路的街道踏出有節奏的噠噠聲。
「他怕生得很,頭也不敢抬,不哭也不笑,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,問什麼都只會磕頭,挺沒意思的,後來就再沒見到他了。」
「嗯。」柳重明應得心不在焉。
「有心事?」白石巖揶揄他:「是不是也心思活絡,打算做點占卜生意?」
柳重明看他一眼:「鬼神之事不可信。」
白石巖大笑:「你說不信鬼神之事,那今天特意叫我一起去南路禪院幹什麼。」
「不可信,也不可不敬,」柳重明微笑:「石巖,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夢?」
「出問題了?」白石巖愣了一下:「護身符不管用了?」
這位表弟小時候生了重病,若不是南路禪院的住持來誦經,差點沒能撐過去,自那以後,表弟就會反覆做同一個夢,也是住持給了護身符,才略略好些。
「嗯。」柳重明閉了閉眼睛,慢慢回想,這個夢裡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,真實得像是親身經歷過一樣。
「夢裡還是四月初的樣子,我在晉西書院,先是從書庫門出來,然後穿過靠山亭,亭子上有個銅鈴破了個口,四周的海棠開得正盛,然後我走過水榭,最後走到靠南邊的迴廊裡。」
白石巖已經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夢,他們都在晉西書院讀過書,重明甚至現在還會偶會回去,幫先生們管束一下年少的師弟們。
可在這個夢裡,迴廊像是沒有盡頭,表弟會一直走,一直走,走到天亮夢醒時。
「可是這次夢裡的情況不太一樣了,我一直往前走,看到了迴廊的拐角。」
大日頭下,白石巖竟覺得身上有點發涼:「走到頭了?」
「對,不光走到頭,我還轉過拐角,看到姚侍郎家的老二跟他的那些幫兇在欺負人。」
「為什麼會夢到他?」白石巖不解,不過這個夢倒也足夠真實,姚侍郎的二公子最喜歡欺負書院裡老實巴交的孩子。
「他們又在欺負誰?」
柳重明略思索了一下:「他們看到我之後就跑了,的確留下了一個人跪在地上,我好像叫了他一聲。」
「是你認識的人?」
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