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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介。」顧行知擺了擺手,眼睛仍看著戚如珪:「回藺都的路就這條官道最近,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。別走著走著,遇到個山賊倭寇都沒個幫忙的,戚家姐姐,你說是吧?」
戚如珪面色一冷,不置可否。
顧行知那聲姐姐叫得著實諷刺,姐姐,姐姐,可不就是還記著十六營的那一晚嗎?
她理了理心緒,轉眼看向風念柏。風念柏橫在兩人之間,委婉道:「我們原是打算休整一晚再上路的,現在殿下這麼說,搞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休整了。」
「不打緊。」衡王眉頭舒展,抬頭望了望天色,「我們陪你休整就是,多久都行。」
沒等風念柏再行開口,衡王對著孫黎說:「吩咐下去,就地紮營,今晚我們和風長使好好喝次酒。」
孫黎看了眼風念柏,又看了眼顧行知,乖乖吩咐了下去。
天邊暈起瑰麗霞光,暮色籠罩大地。戚如珪緊躲在風念柏身後,小心觀察著顧行知。
顧行知站在衡王身旁,悶悶地與他說著閒話。兩隊人馬隔著十數丈距離,後頭的將士們在安營。
「怎麼辦?這衡王是賴上我們了。」徐祥滿頭大汗,也不知熱的,還是急的。
風念柏冷靜道:「咱們手上有戚如珪,他當然不會安心放我們先行入京。若真是兩手空空回了藺都,那這趟燕北就白跑了。跟著我們一起,他還能摻和一手,討個護送罪臣之女的功賞,回京在懷德帝面前,臉上也掛得住些。」
「原來如此,下官明白了。」徐祥掃了眼衡王,發現衡王也正看著他們,忙漾起一臉笑意。
「長暉,今晚一起來喝酒吧。」衡王拍了拍顧行知的肩,目光嚴峻道:「風家好歹是太后的掌心寵,這個面子,還是要給的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顧行知低下頭,細聲道:「他雖在十六營嘲諷了我幾句,但我也不至於恨他。」
「那你為何悶悶不樂?」衡王順著顧行知的目光看去,看到戚如珪站在那裡,道:「原來你是為著她。」
「她就是個賤人!」
顧行知握住刀柄,腕處滋滋作響。
「都是因為這個賤人,十六營才死了那麼多兄弟!我真想衝上去給她一刀!不,一刀還不夠,要十刀,二十刀,一百刀!給多少刀能難解我心頭之恨!」
孫黎眼神一黯,看向衡王的底氣頓時虛了幾分。
衡王勸慰道:「長暉,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,只是現在她是太后的人,在抵達藺都前,是萬萬不能出岔子的。回了藺都,再治戚家女不遲。」
顧行知鬆開了刀柄。
「孫副將,你吩咐下去,半個時辰後在總營備好酒菜,叫上他們所有人,我們痛痛快快喝一場。」
「在下已經吩咐過了,殿下安心便是。」孫黎小心繞開顧行知,連看一眼都覺得忌憚。
「很好。」衡王握了握顧行知的手,轉身走了過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營外篝火通明,酒菜飄香。眾人圍坐一圈,推杯又換盞。
三巡過後,大家都有些醉乏,唯獨衡王與長風使清醒得很,他們都不敢多喝。
「無聊啊。」
顧行知拍了拍大腿,索然無味地拾起桌上的飯粒,紈絝道:「若是有個歌伎舞伎助助興就好了,光是吃酒閒話,也是乏味。」
衡王默契一笑,一字不吐。
「這荒山野地的,哪來什麼歌伎舞伎,顧將軍這是吃醉了呢。」風念柏舉起酒杯,語氣清幽。
「我沒吃醉。」顧行知斜睨著風念柏,曖昧地說:「風家哥哥那兒不就有位現成的嗎?」
風念柏手頭一凝。
「說什麼胡話呢!」衡王半捂嘴笑了笑,說: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