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予白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八零中文www.80zw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顧行知撓撓頭,看了看衡王,又看了看孫黎,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營中火光漸弱,整個軍營被壓得滿是陰影。
衡王擦著手說:「長暉,你確實有些過分了。」
顧行知剛要解釋,見衡王摔下帕子,頭也不回地出了營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顧行知待在營裡打拳,將怒火全都發洩在那些沙包上。左靖看他打了一個多時辰都沒脫手,心裡也跟著犯愁。
他端了碗醒酒湯進營,說:「將軍,認個錯吧。」
顧行知放下拳,心不在焉道:「認錯?我有何錯?」
左靖說:「將軍認錯,不是為著戚家女,而是為著衡王殿下。」
顧行知說:「有何區別?」
「區別很大。」左靖一臉忠懇:「屬下追隨將軍多年,知道將軍最是重情。今日將軍當眾羞辱了戚家女,讓衡王下不來臺,若戚家女真出了事,他是要第一個受責的,將軍應該不想衡王殿下受此牽連,所以屬下提議,將軍主動低頭,儘快平息此事,回了藺都,也算皆大歡喜。」
「這些道理我都懂,只是你讓我如何抹得開面子去和風家人道歉。」
顧行知一想到風念柏那張陰氣沉沉的臉,心裡滿是牴觸。
「誰說是風家人?」左靖眸色微亮,如暗夜孤星,「是戚家人。」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顧行知在風家軍營前躊躇了許久,最後猛一咬牙,端著熱湯走了進去。
戚如珪被人細心地照料著,現下已恢復了大半。只是沒鬆快多久,見顧行知走了進來,這剛落地的心又提了起來。
顧行知說:「還沒死呢?」
戚如珪往角落裡一縮,說:「你都沒死,我怎會捨得讓自己死?」
「那剛在外頭,是誰把腦袋自個兒放在我刀上的?」顧行知撫襟坐下,眼皮跳了下,說:「刀劍無眼,不怕真傷著自己?」
戚如珪見顧行知靠了過來,往角落裡又縮了幾寸。
「這麼怕我?」顧行知看她渾身都在發抖,不禁覺得有些好笑。
他調侃道:「在邊沙的時候,那般狐媚主動,上趕著爬到男人身上去,怎麼幾天沒見,就這般冰清玉潔了。」
「你身上的香味兒,我可一直記掛著呢。」
顧行知附耳細語,往她身上嗅了嗅。熱氣順著後領口一路滑下,戚如珪微微一顫,全身上下一片酥麻。
「離我遠點。」她滿眼厭絕,把頭轉過去,不願多看顧行知一眼。
顧行知收起笑,將湯碗放在桌上,說:「喏,這是本將軍賞你的,快點喝,喝完了我好去向衡王復命。」
「衡王才懶得管你。」戚如珪鄙了一眼,看著那湯,冷言道:「是你自己想來求原諒吧?怕我回京告你狀?我偏不喝。」
「沒毒。」顧行知拿起碗,吹了吹,遞到她身前。
儘管被戚如珪看穿了小心思,但顧行知也不急,左靖說得沒錯,他現在低聲下氣,全是為了衡王。往深了說,也是為了顧家。萬一戚如珪回京就此事在太后面前大做文章,保不齊連帶著顧家都得受些折損。
到了那時候,可不僅僅是小打小鬧那樣簡單了。
戚如珪直盯著營帳,一聲也不吭,顧行知就這麼拿碗等著她,等了許久,見戚如珪不為所動,顧行知暗嘆了口氣,「哐」一聲放下碗,轉身就走。
「我該做的都做了。」顧行知出營便看見左靖,「她不領情,我也沒辦法。」
左靖說:「將軍盡力就好。」
顧行知走到一邊,說:「這娘們兒難哄得很,明明是她弄死了我這麼多弟兄在先,現在還得要我給她道歉,我也是忒無能,被這麼一個女人折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