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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中,藺都。
宋子瑜在文淵閣待了足足三天,吃睡都在閣裡。待處理的一應公文堆成了山,眾人見祭酒大人如此宵衣旰食,也都不敢怠慢,一個個只管表了決心,擼起袖子就是幹。
閣老有時也會親來,裝模作樣地鼓舞一番後,便也任由這群儒生玩鬧——是的了,他將這群人所做的事統稱為玩鬧,成不了氣候的玩鬧。太后如今被囚,邊境戰火紛飛,文臣武將一鍋亂燉,他自得其樂,無意再做清絞。
反正遲早都會死的。
現在讓他真正憂心的,反是那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新帝。託傅臨春之手,在晚陽公主回京途中殺死了她,這死死捏住了太后的喉嚨,當下唯一對自己造成威脅的,就只有那一位未曾露面的新帝。近日有關他的風聲越發地緊,而閣老自然也焦頭爛額,無計可施。
這一日,他去文淵閣路上,遠遠見宋子瑜身邊跟著一人,兩人在六角亭處竊竊私語了一陣,而後那人帶著琴童離開。
縱然閣老從不對音律鼓弦有何鑽研,卻也聽說過琴聖蔡玉的仙名。就這樣一個除了彈琴就是彈琴的人,跟宋子瑜攪在一起,難免讓人覺著有絲別有用心。
如此想著,待蔡玉走遠後,閣老滿面春風上前道:「祭酒大人今日好氣色。」
宋子瑜隔著老遠聽見人聲兒,不用轉身,就知道是風閣老。近日他的名聲可傳遍藺都,任是從不高看他的,也難免被他震懾。
「臣宋子瑜,參見閣老。」
宋子瑜依禮行拜,不想閣老笑逐顏開道:「大人如此客氣,便是要與我見外了。」
「君臣之禮,莫不敢忘。」宋子瑜面如平湖。
「哎呀,這話可不能亂說。」風閣老鬨笑了聲,壓低嗓子,近身道:「如今還不是君呢,大人怎得敢說這樣的話?別被有心之人聽去,說我垂涎九五之位,到時候,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。」
宋子瑜微微一笑,鞠躬道:「是在下失言了,閣老清心寡慾,跟在太后身邊這麼多年,無欲無求,又怎會做出令太后寒心的事呢?閣老您說是吧?」
這話不用點撥也知道,就是故意說著給自己聽的。換做尋常人,只怕早就掀桌撕臉了,可誰讓他是閣老呢?摸爬滾打這麼多年,別的沒學會,就學會了一個忍字。小不忍亂大謀,一個宋子瑜,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。
閣老拂了拂袖子上的雲紋,輕輕踱道他跟前。宋子瑜的手極纖細,腕處掛著一串紅線鈴鐺。閣老看著那串鈴,笑了笑,說:「你與風二的那點私情,說出去了,可是要一起浸豬籠的。」
作者有話要說: 謝謝觀看。
第97章 絕境
「我與風二清清白白, 從無瓜葛。」
宋子瑜一聽到她的名字,心中下意識一怵。卻又因閣老在此處,不得不裝出鎮定的樣子來。
「有沒有瓜葛我管不著, 只是大人莫忘了,如今這個時局,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,還是得摸個清才行。」
閣老上前一步, 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肩。遠見著蔡玉背影越來越遠, 宋子瑜低下了頭。
他聽出了閣老的弦外之意,這是要讓自己別插手新帝的意思。只是一切都快有了眉目, 蔡玉的態度也有了些鬆動,再談放棄,實在可惜。
雪越下越大。
該來的總還是會來。
金寇自辰時起由鈴木蘭帶兵,烏壓壓直衝百里索道。頭一日便帶病守在這兒的龍虎軍們蟄伏多時,戚二跟著他們趴在乾草地上, 緊盯著索道另一頭的金寇。
那鈴木蘭也不多磨嘰,提刀便上了索道。應著戰書上說的, 雙方須得各派出一位將士出來應戰, 鈴木蘭怕麻煩,頭場便要自己上。戚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