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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王含笑不語。
「不可!」顧行知嗤鼻,一口回絕了他:「建寰兄知道,我最是討厭這些獻媚討好的伎倆。我堂堂七尺男兒,敢作敢當,懷德帝要殺要剮,我隨他便就是!」
衡王捧起茶杯,吹了口熱氣,不疾不徐地說:「你是敢作敢當,可未保別人也是。」
「建寰兄這是何意?」顧行知惘然。
「你還記得傅臨春那小子吧?」
「記得,不就是那位除了溜須拍馬、別的一概不懂的刑部侍郎嗎?」顧行知牙有些癢,「我回藺都不久,就跟他打了一架。這小畜牲仗著有風閣老庇護,敢對我甩臉色。我哐哐上去就是兩巴掌,讓他知道我顧行知不吃他這一套。」
「哈哈,看來你記得挺仔細。」衡王放下茶盞,理了理衣下擺,說:「我就說他怎麼也在找那位雜耍藝人呢,既然你不要,萬一回頭被他請了去,受了賞,升了官,這侍郎成了尚書,以後可就高你一頭了。」
「懷德帝也不是傻子。」顧行知摸了摸唇上淺淺的小鬍鬚,揣摩道: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孩兒,怎麼可能做尚書?」
「也不是不可能。」
衡王站起了身子,兀自在營裡踱著。顧行知的眼睛跟著他來來回回,醉意未褪盡,他還有些暈。
朦朧間,顧行知聽見衡王說:「傅臨春上頭是風家,風家上頭是太后。有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在懷德帝的病榻前吹風,保不齊他就真成了刑部的頭頭兒。」
「這怎麼行?!」顧行知拍案而起,一臉大義:「三省六部裡,太后的人都要佔滿了,要是刑部也被她拿下,那帝位可就真成了一個空殼子。」
衡王攤攤手,擠出一臉無奈。正要繼續往下說,孫黎拿著軍報走了進來。
他掃了眼顧行知,低下頭去,本分道:「啟稟衡王,顧將,大事不妙。」
「怎麼了?」
「暗哨最新訊息,風長使等人已經找到了戚如珪,半天前已帶著她趕往了藺都。」
「找到了?怎麼找到的?」顧行知像是受驚的貓一般,一聽到戚如珪的名字,心頭下意識一寒。
衡王橫眼瞧著顧行知,淡淡道:「找到就找到了,何必如此大驚小怪。」
「以後藺都城可就熱鬧了。」顧行知拽進拳頭,腦海中滿是血管爆破的聲音。
「即刻備馬。」衡王提上佩劍,回身對顧行知笑說:「咱們也回藺都去。」
作者有話要說: 謝謝觀看!
第9章 羞辱
儀仗出了燕北,氣溫逐漸回暖。戚如珪拆下外頭的毛領,起手挑開布簾。
冗長佇列外,峰巒如聚。黛色青山延綿不絕,氣勢驚人。
「還有多久才能到藺都呢?」她問向前頭的風念柏。
「快了,應該還得要個半天。」風念柏放慢馬兒的行速,問道:「戚姑娘餓了?」
「沒有。」戚如珪搖了搖頭,「我只是覺得,身上熱得很。」
「跟燕北比,是有些熱,你看我這馬,汗都流了好幾層。」
戚如珪自知無趣,悻悻然垂下簾子。
當真是天氣的緣故嗎?
她摸了摸額心,掌中一片滾燙。
她這是受涼了。
戚如珪咳嗽了兩聲,將那毛領重新戴回到脖子上。馬車徐徐降速,鈴鐺聲驟然而止。
「怎麼了?」戚如珪探頭望去,見所有人都停下了步子。前頭山腳下,沙塵瀰漫,鐵戈聲夾雜著號角聲,迴蕩在山谷間不絕於耳。
風念柏對徐祥說:「是衡王他們。」
徐祥放眼一看,果然,帶頭的幡旗上是龍虎軍的標誌。
「你不是說咱們早他們半天出發的嗎?怎麼他們這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