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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蹊蹺?」風念柏捻動玉扳指,哼了一聲,說:「太后要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,辦法多的是。」
「小的不是說這個。」徐祥蹙眉,「長使你想,太后在長使動身燕北前就備好了密函,想她早就料定我們會遇到史文瀾。而事實上,我們是在追尋戚二小姐途中,碰巧發現他們在一起,長使難道不好奇這個中因果嗎?」
「你這麼一說,確實有些古怪……」風念柏轉過身,打眼看著山神廟,後脊背一涼。
「這倒讓我想起一事來。」風念柏陷入沉思,「太后數月前剛提拔了司天監的一位監正,聽說最擅卦象推演。據說他還是太后特意從鈞州請來的江湖異士,做了幾個月五官保章正,在大內攢出不少名聲。你說會不會是他,提前卜出了史太公的動向,才讓太后做了長臂軍師,有這諸般神通?」
「能有這麼邪乎?」徐祥擺擺手,說:「這種東西我從來不信,他叫什麼?等回了藺都,定要徹查此人。」
「叫什麼來著……」風念柏飛速轉動著扳指,「怎麼突然想不起來了……」
「哦,叫公孫惑。」風念柏恍然:「公孫惑。對,就是公孫惑。」
「好,那咱們就查這個公孫惑。」徐祥眉頭一鬆,暗下決心。
「沒什麼可查的。」風念柏擺了擺手,替徐祥打消了這個念頭,「我們要對付的是衡王,不是太后,公孫惑是太后的人,就算查出了什麼,對我們也無益,咱們風家以後還得靠她庇佑不是?」
「長使說得有理,下官知道了。」
「知道就好。」風念柏將扳指戴回到拇指上,提胯上了馬。
第7章 醉亂
左靖換班歸營後,顧行知仍蜷在被窩裡。
昨夜他心情不大好,拉著孫副將喝了一宿的酒。結果孫黎沒醉,倒把顧行知自己給喝趴了,直到日上竿頭,也沒見他有醒來的意思。
孫黎吩咐了底下人,顧將沒醒,誰也不許叫。後來左靖放心不下,偷摸進了營,推醒了顧行知。
「顧將可算醒了,快些起身吧,外頭要變天了!」
左靖壓著嗓子,儘量不去驚動外人。顧行知伸出半個腦袋,一臉惺忪地瞅著左靖,說:「有事?」
「衡王聽說了邊沙的事,已經來了燕北。」左靖扶起顧行知,將毛巾遞給他,迫切道:「掐著日子算,今天就該到了。」
「哦。」顧行知聳了聳肩,又縮回了被子裡。
「將軍難道就不急?」左靖抓起床被,眉目滿是焦灼,「邊沙十六營被戚家女攪得烏煙瘴氣,風長使來就算了,如今都驚動了衡王本尊,將軍不怕他治罪於你?」
「倒不至於。」顧行知打了個哈欠,嘟囔道:「我和建寰的關係,哪裡是和風念柏能比的。風念柏說話能夾槍帶棒,我沒撕爛他的嘴,那是給我爹面子。要不是想著顧家和風家上頭是世交,曾也進過祖祠拜過把子,否則就我這脾氣,還不弄死那姓風的。」
「話是沒錯,可……可……」左靖仍心有餘悸。
「可什麼可?」顧行知爬下床,蹬腳踩在皂靴上:「衡王親駕燕北,為的不是來治我的罪,相反,他是來護我周全的。我的人頭金貴的很,如果我在燕北出了什麼事,那麼派我來燕北的衡王肯定脫不了幹係。到時候被太后抓住這把柄,治罪於他,你讓建寰以後如何在朝中走動。」
顧行知抹了把臉,將漱口水吐進銅盆。左靖上前替他繫好盤扣,又聽他說,「這衣服暗沉沉的,不夠喜慶。」
「快去把我從蕃南帶來的那件刺金龍虎長袍拿來,還有那條御賜的金玉帶,也一併取來。」
「將軍這是……?」
「好兄弟來看我——」顧行知佩上快雪時晴,提了提褲腰,道:「我又怎能不整裝相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