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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看第三者,他的眼神果然也帶電,並且相對anl還是同性電荷──他把目光瞟向窗外。
對美女不感興趣的男生有兩種:一種是表面不屑心裡卻蠢蠢欲動者,另一種是東方不敗。
大美女繼續暗送秋波,自我陶醉。
教室裡的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眼光,舉座譁然。我才發覺anl這麼一站恰好構成個等邊三角形。
我當即無情打碎anl的好夢,把她拖到走廊上。
「那個就是新來的插班生?」我故意不說清是哪個。
anl卻順理成章:「是啊,他叫柯音翔,」又不厭其煩地解釋,「『柯南』的『柯』,『音樂』的『音』,『飛翔』的『翔』。」
「唔。」我點點頭。
「你喜歡他?」敏感和猜忌是熱愛的象徵,「近水樓臺先得月嘛。」
嗟,這點驕傲我還是有的,我還沒窮到要求他施捨愛情的地步。我說:「這話該我問你。」
anl瞬時滿臉通紅。
聽anl說這個柯音翔似乎有點來歷。 他祖父是從那個戰火紛亂的時代裡過來的,虎口餘生,憑著當年一點小功小績在政治界封為有頭有臉舉足輕重的人物,好些大官都聞風喪膽。一人飛昇仙及雞犬。他父親稱孤道寡預備步其後塵,母親本一無所有,僅仗著嫁了個勢力老公的資本在都城辦了家規模空前的車行,自己經營,全國各地開分公司。哼,有後臺老闆撐腰,難怪這麼目無餘子不可一世。我最討厭和這種社會關係複雜的人打交道,難伺候又難得罪,弄不好還會引火上身。
正暗暗地思索,教數學的迂腐老頭從眼前晃過,才如夢初醒知道要上課了。
不看美容書,也不打瞌睡。把教材筆記本整齊地陳列在桌上,想用比較端正姿勢來瞞天過海。
看著老頭子在講臺前來回來去或者寫黑板或者批改作業,怎麼都浮不起另一個人的影子。經過這麼久的記憶淡化,數學課走神總算不再讓我問心有愧。
柯音祥像座冰山,坐在他前面就感覺寒氣逼人不可嚮邇。
這堂是理論課。迂老頭不知從哪兒搬出一些聞所未聞的陳詞濫調來講,講起來如數家珍口若懸河,可惜沒人欣賞。竊竊私語的越來越多。老頭視若無睹,只管嘴形在變化,也不管發不發聲不管發給誰聽。竊竊私語逐漸演變成高談闊論。老頭是隻名副其實的忍者神龜,依舊若無其事面不改色。
教室變成茶館,前仰後合,面紅耳赤,只差沒鋪開一桌麻將。
就當茶館裡氣氛達到高潮時,一聲「柯音翔」壓倒群芳。
誰在叫?眾人相互窺視,頓時多出幾十個弗爾摩斯的後代。
只見老龜邊用手敲講臺邊道:「柯音翔,你來說說。」
啊?要不是耳聞目睹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如此高亢的聲音是發自老龜之口,看來時養精蓄銳的成效顯著。
柯音翔穩坐泰山,沒有絲毫反應。
老龜清了清嗓子,老態龍鐘的腔調又出來了,「柯音翔。」分貝降低一半。
我回過頭原打算正義地講幾句,看到他那張木口木面的臉又覺得說了也是對牛彈琴。
「柯音翔,我在問你呢。」老龜催道。
老龜的動機其實很單純,他不指望柯音翔怎樣出色地回答這個問題,只想他能站起來證實一下自己還是個老師還有那麼點僅存的威信。豈料這小小的心願對柯音翔來說卻是種苛求與奢侈。柯音翔狂過頭了,認為除了他老子沒人治得了他,所以這點薄面也不給。
可憐的老龜氣得臉發白,嘴唇不停地抖。
臺下有些騷動,積極商榷呆會兒誰負責送老龜去急救室。
老師轉型可比整容難多了。兇的要變和藹的,學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