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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得更下。
年輕的太子起了身,從一旁的書架上找了本《奇聞軼事錄》翻閱,語氣帶著些漫不經心:“對了,聽說戶部沈侍郎家的小公子最近和他走的比較近,我以前可聽說他不喜歡這個伴讀,本以為是傳言,這些日子看來倒是我這個做兄長的疏忽了。我記得林家正妻的臥房底下藏了本賬簿,之前還覺得用不著,明日你就給我把它帶過來。”
那本賬簿裡頭是一些官員的人際交易和貪汙受賄的記錄,之前慕言任由它擱在那是因為牽扯的人太多,一下子處理起來有點棘手,不過現在,他能夠想起來的有著沈聰汙點的東西也就這麼一件。
誰叫這位沈侍郎生了個好兒子呢,慕言心情很好地揮了揮手,示意自己冷汗涔涔的暗衛下去執行任務。
幾日後,北國朝堂出現了一番中小型的清洗運動,由此次引起的動盪長達半年之久,落馬官員多在六至三品,戶部侍郎沈聰亦在其列。
☆、第八章
能夠安排給皇子做伴讀的除了腦袋瓜子要靈通,容貌要能過得去,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家世清白。當初給太子做伴讀的是溫尚書家的獨子,而慕白的伴讀沈奕曉也是官家子弟,父任戶部侍郎,祖上無賤籍。
當初溫亦韶只做了太子兩年的伴讀,是因為太子到了年紀,不再需要伴讀。而如今的沈奕曉情況就是另一種了,父親是待罪之身,牽連他們這些做子女的也一起被貶入賤籍,包括沈侍郎七十五歲的老母在內,全家一起被流放邊境,終身不得入朝。
“那倒是個好孩子,就是可惜了。”蘇嬤嬤正給慕白沏茶,茶是剛採摘不久的銀針白毫。本來現在是沈奕曉在殿外頭等的時辰,現在那個地方卻一個人都沒有。
“這幾天太傅大概會很忙,嬤嬤等茶好了你再來叫我。我先去外頭吹吹風。”慕白沉默了一會,說了這麼一句。
說完他起身便往外頭走,蘇嬤嬤連忙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水,從架子上取了件披風快步走了過去:“先把它披上,凍壞了身體你是跟嬤嬤過不去還是跟自己過不去。”
慕白等對方給自己繫好披風,扯了扯嘴角,也沒叫人跟著,抬腳就往外頭走。
蘇嬤嬤看著他的背影,默默地嘆了口氣,便自顧自地擺弄著自己的寶貝茶具。
看著宮牆內灰濛濛的天空,慕白深吸了一口氣,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,讓寒風吹吹自己不大清醒的腦子。
這段日子實在是過得太順暢了,讓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兄長還能來這麼一手。
這種為了目的連自己人也不顧及的手段也只有慕言能夠使得出來。要不是隔牆有耳,他真想對著這宮牆大罵對方不要臉 ,瘋子,不擇手段,喪心病狂!
但良好的修養註定他不會像個潑婦那樣發洩,他和慕言的地位差距擺在那呢,他罵了也無濟於事,說不定傳到啟文帝的 耳朵裡,對他的印象更糟了。
這一次大清洗,除了沈奕曉的父親沈聰,御史大夫閔噶以及尚書左丞胡清宣等官員也紛紛遭受了牢獄之災。
慕白能夠動用的力量實在是有限,趁著這幾天有時間,去了蓬萊殿,委婉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
對方眯著一雙桃花眼,塗著火紅色寇紅的纖纖玉指撥弄著盤子裡紅翡翠雕刻的櫻桃珠子,姣好的面龐上掛著慵懶的笑意 ,語氣卻有些不滿:“不過是個伴讀而已,你的兄長要對付便對付吧。有一點我想你得知道,都說無毒不丈夫,我道你是個聰明人,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,你如今的這副菩薩心腸,可教我本宮如何放心把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上。”
慕白卻搖了搖頭:“其他人我是不管,沈奕曉畢竟當了我好些年的伴讀,要是我無所作為,父皇又該覺得我冷心冷意了 ,你知道他們一直希望我成為怎麼樣的人。”
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