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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長梅回頭看了一眼他大哥,肩膀聳了聳道:「崔洛,我大哥就是這樣的人,你可別介意,他其實是個熱心腸的。」
崔洛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。
顧長青是熱心腸?
當年戶部侍郎郭珩被御史告發,串通考場舞弊,吞盜官糧,被扒皮充草的時候,顧長青作為郭珩的摯友,可就站在現場親眼目睹的,從頭到尾,都不曾站出來說一個字。他當初已經是帝王跟前的紅人,求個情也未必沒有迴旋的餘地。
那次的案子,前後死了百來人,牽連頗大,崔洛到現在也不清楚究竟是誰在幕後主使。
顧長梅所說的好玩的地方位於北京城西面的集市,一個叫做『鬥雞場』的地方。
只不過,斗的不是雞,而是蛐蛐兒。
可別看這玩意不起眼,一隻戰鬥力強大的雄性蛐蛐兒能賣上百兩銀子。
不過,蛐蛐兒是輸不起的,一旦輸了一次,這畜生就算依舊強壯靈活,也再無法面對敵手。
故此,只要敗過一次的蛐蛐兒,基本上算是廢物了。就跟大多數人一樣,一輩子只能禁得起一次輸贏。
好戰且屢戰屢勝的蛐蛐兒,少之又少。這個時節更是少見。
「我上回得了一隻成年的雄仔兒,連贏了五次,可惜被我大哥一腳不小心踩死了。」顧長梅懊惱道。
崔洛內心唏噓,當真不是顧長青故意踩的?!
「長梅,你真」單純!
顧長梅還是頭一次聽到崔洛喊他的名字,他本能的一愣,雖說崔洛是『男子』,但聲音未變,名字從她嘴裡喊出來,格外的好聽,比起那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兒,音色一點也不遜色。
他憨憨笑了兩聲:「我怎麼了?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特有意思?可惜我大哥始終不能懂我。」
她也不懂啊!
崔洛回了他一笑,兩人便沿著長街走向擺放蛐蛐兒的小巷子,隨意看了一看。
顧長梅挑中了一隻棕黑色雄蛐,卻發現身上沒帶銀子,轉頭看向了崔洛:「你身上有錢麼?」
崔洛坦然的搖頭,並沒有因為身無分文而覺得尷尬,她才剛認祖歸宗,月銀還沒領過一次,哪裡來的銀子。而且在京城這個地方,有時候有銀子也行不通。
顧長梅正懊惱著,前方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騷動。
當即,他神色突轉,對崔洛道:「咱們也過去看看!」蛐蛐兒的事也拋之腦後了。
崔洛並不想多事,這個世上,人一旦多事了,會惹上很多不必要的麻煩。
但顧長梅已經拉了她往前大步走了。
這條長街是城西最為繁華的地段,沿街有勾欄院,青/樓,酒肆,各色鋪子,而出事的地方正是萬花樓大門外。
這讓顧長梅更興奮了,恨不能每天都能看到諸如此類的突然事件。
崔洛一定睛,卻是看見了顧長青!
他現在任北鎮府司百戶一職,算不得大官,但錦衣衛身份特殊,是誰也不敢招惹的。而且只要有錦衣衛出沒的地方,一般都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。或與朝廷直接相關,百姓只敢遠遠的觀望,無人上前。
顧長梅也看到他大哥,嘆了一句:「難道是朝廷命官夜宿青樓喪命了?」
逛花樓是時人的一大愛好,甚至於官/妓盛行,且由禮部對南北兩京的妓院統一管理。像罪臣女眷多有直接充數的例子也頗多,而且多半都是送進教坊司。這些女子大多自幼學習琴棋書畫,舞蹈圍棋,不是普通香客能光顧的。只有達官貴人才能出得起那個嫖/銀。
身著飛魚服,腰垮繡春刀的錦衣衛抬了一具屍首出來,旋風從四面八方吹來,掀起了擔架上蓋著的白布。
一個身無/寸/布相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