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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分道揚鑣,顧長梅送了崔洛回崔家。顧長青與蕭翼告別之後,直奔承恩伯府。至於蕭翼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。從隨從手中接過韁繩,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長街消失的方向,終是一躍上馬,不再逗留。
顧長梅之所以跟著崔洛又來了崔家,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回去讀書。
世家子弟可以靠著祖上的榮耀謀個閒職,但這些年朝廷愈發重視科舉,一開始還有高門子弟可以憑著關係拜官高位,但如今已經不行了,非庶吉士,不得入翰林。再也沒有上品皆高門的盛狀。
故此,官宦人家也十分注重子嗣的讀書,將科舉擺在頭一位,實在考不上,才會另當別論。
顧長梅一到了崔家,又不知道去哪裡逍遙去了。
崔洛先去了洛十娘所住的『黛品軒』。
崔家沒有娶過兒媳,她的院子在後院的南邊,算起來還算體面。步入黛品軒,院中兩個十二三歲的守門的小丫鬟,恭敬道:「少爺好。」
兩人細細打量了崔洛一眼,各懷心思的紅了紅臉。
崔洛經過月洞門,就直接去找洛十娘,她這個便宜娘,心思純良,是個無論怎麼灌輸,她都學不會耍心眼的人。
崔洛甚至極為不孝的想,幸而她爹死的早,否則崔家再納幾房妾進來,洛十娘鐵定只有回杭州的份了。
她知道洛十娘此刻一定在哭。
二十八的年紀了,一顆少女心卻是無處安放。
崔洛靠近洛十娘,佯裝什麼也不知道,問:「娘,您這是怎麼了?好端端的哭什麼?祖父和祖母已經許了您崔家正室的位子,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?」
雖說,洛十娘前兩世都改嫁了,但她在遇到長信侯之前,的確一心一意只念著她爹的。
洛十娘坐在臨窗的大炕上,豐腴的體態盡顯,淚眼汪汪的想從崔洛這裡求安安慰:「你爹他就是個騙子!」
是啊,能哄著姑娘家私奔,能不是騙子麼?
崔洛面不改色心不跳,她當然不能配合著說她爹的壞話,萬一他晚上回來找她,可就不妙了。
「娘有話好好說,爹走了好些年了,怎麼又成騙子了?」
崔洛也不想哄著一個巨嬰,可她太瞭解她娘了,心結解不開,她能一直哭下去。在洛十娘身上,崔洛深刻領悟了『女人是水做的』這句話。
洛十娘極需排解內心的苦悶,委屈巴巴的道:「你爹他當初在京城還有過別的女人,還生了孩子!」
常嬤嬤聽了這話,乾脆就走出了屋子。一個庶女罷了,也值得她這般在意,到底是出生鄉野,沒見過世面的女子。
崔洛安慰道:「哦,是這件事啊,我已經聽說過了。庶姐是爹沒離家出走之前讓屋裡的通房懷上的。這種事很正常,就算是爹的孩子,那也是庶女,我是您的兒子,是家中的嫡長子,您沒有必要在意庶姐。」
洛十娘哭的雙眼微紅,還真別說,二十八的年紀,一點也看不出為人母的滄桑感,水眸微潤,俏臉呈粉色,如三月桃花,正是開到正艷,卻還未到靡荼的時候。
她並不贊同崔洛的話,「可你爹他從來就沒告訴過我這件事!」
崔洛內心腹誹,她爹的確沒有讀書的天賦,但又不傻。把這件事告訴了洛十娘,她還能跟著他私奔麼?
崔範死後,崔家是徹底無望了,只能抬了那通房丫鬟為姨娘,洛十娘自然就成了正妻,否則崔洛的身份上不了檯面,對將來的科舉入仕很不利。
崔洛道:「娘啊,您現在是崔家正房夫人,爹是走了,可您現在的身份地位不一樣了。姨娘和庶妹還得給您請安敬茶,您也得有點正室夫人的樣子。當初爹既然選擇離家,那便沒有將姨娘和庶姐放在心上。」
洛十娘聽了這話,當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