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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蜀商量,他知道樂思蜀是個熱心腸人,性格豪爽, 就是愛玩,尤其是愛去美容院按摩。
“大頭,今天去給我辦件大事,找找縣委書記米良川老家的人,想再升一級,等老兄得志了,就天天讓你泡在妓院裡。”王步凡笑著等樂思蜀回話 。
樂思蜀大笑了一陣子說:“得了吧,這年頭一個副鎮長連批條子的權力都沒有,別說泡妓女了。這樣吧,你這次肯定是去跑官的,跑成了對同學們也會有好處,我這幾年受盡了朝裡沒人難當官的苦,連他媽的副科級都夠不上的人也敢訓我。好啦,這事我支援你,你這次跑官的開銷我包了,花三千五千我去找領導報銷。他們他媽的三萬五萬都敢報銷,很多條子還是經我的手,我報他三千五千算個啥!反正今天也沒事,老同學又沒用過車,還能不效勞?這是頭等大事,祝你王八成功。”王步凡叫樂思蜀的綽號“大頭”,樂思蜀則叫他的綽號“王八”。
王步凡聽樂思蜀這麼一說,好像遇見了救星。說實在的,五千塊錢可是他和舒爽一年的工資啊!這時他看著眼前的樂思蜀,似乎就是一尊救苦救難的活菩薩,要不是頭腦還清醒,他真恨不得跪下三拜九叩。
說走就走,樂思蜀開著桑塔納車,王步凡和他父親坐在後邊,車飛馳般地出了村莊。一路上他們心中有事誰也不說話。王步凡暗暗祈禱,但願這次能有個良好的轉機,很多人的前程就是這樣跑出來的,上天也不會單單難為他王步凡一個人。王之道顯然想起了很多往事,一 臉的憂鬱,一句話也不說。
三十公里的路程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。王之道隔著車窗一看,芙蓉鎮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。 現在高樓林立,馬路寬敞,與他印象中的芙蓉鎮相去甚遠,他有些懷疑地問樂思蜀,“這是不是芙蓉鎮?”樂思蜀告訴他就是這裡,前幾天米書記的老母親去世,他還拉著一個叫徐光的副縣長來過。 王之道感慨道:“幾十年沒來了,也不知我那些學生們是否健在,如果活著的話他們也都是七十來歲的人了。社會發展真快,當年我們在這裡教書,回家靠步行,得走一天,現在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。”
進了芙蓉鎮,王之道決定先找到石為天或趙雲天再說。他見一個老年人躺在路邊曬太陽,就下車走上前去問話:“請問老哥,你知道石為天、趙雲天這兩個人嗎?”
“知道。石為天前年到閻王爺那裡報道了,趙雲天一家都在天野市住,三五年回來一次。” 老人並未細看王之道,很隨便地回答著。王之道臉上有些失望,在失望之餘又問:“那麼張問天還在不在?”王之道這時已有些信心不足了。
那老漢抬起頭注視了一下王之道,眼睛有點發亮,“老哥這麼面熟,你找張問天有啥事?你是……”
“我叫王之道,幾十年前在這裡教過書,張問天是我的學生。”王之道長嘆一聲望著天空有些無奈。
“哎呀,你是王老師,我是您的學生李二川呀,您不記得了?”說著話李二川從地上爬起來拉住王之道的手,親熱得像個孩子似的。王之道這時也有些激動。也難怪,師生五十多年沒見面了能不高興。當年王之道在芙蓉鎮教書時不足三十歲。
其實王之道根本就記不起還有李二川這麼個學生,他只記得張問天特別機靈,會玩事兒。於是故意說:“咋不記得?那時你個頭高高的,身材瘦瘦的,學習很用功,活像個小大人。那時我就說李二川一輩子受不了窮。只是時間太長,你們變化又太大,記得姓名人已經認不 清了。”王之道一時弄不清李二川一生的經歷,只好這樣含糊其辭地說著。
李二川佈滿皺紋的臉上綻開了花,老師在五十年後還記得他,並且還誇他當年學習很用功有後福,七十多歲的老漢也神采飛揚的,高興得像個小學生。其實王之道這種話放在誰身上都管用,純粹是逢場作戲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