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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低氣壓，周凡拿了紙巾擦乾淨手。沒有坐到小莊總旁邊去，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炮友而已，沒有必要成為對方傾吐垃圾情緒的物件，他們不是情侶，他不想和對方產生任何情感上的糾葛。

尋了個較遠的位置，周凡開啟電腦，查詢他需要的文獻，最近他在研究血液的常溫儲存不變質的方法，只有西班牙的一個論壇上面有，他還特意去學習了西班牙語。

沉浸在學習氛圍中的周凡，沒有注意小莊總是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。

&ldo;西班牙的網站嗎?&rdo;陡然從身後傳出的聲音讓周凡嚇了一跳，不過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，他也沒有做出馬上關掉網頁這種惹人懷疑的舉動，只是低聲應了&ldo;嗯&rdo;。

&ldo;想去那裡旅遊?&rdo;不知道為何上來搭話的上司，又繼續發問，還拿了椅子坐在周凡的旁邊。

&ldo;唔，算是吧。&rdo;其實周凡對旅遊毫無興趣，也不想去西班牙，比起到處跑，他更喜歡一個人窩在家裡什麼地方也不去。

&ldo;大學時候我去過一次，西班牙的太陽海岸，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時候，可以看到遠處的雪山。大概，只有那裡能有這樣的風景吧。太陽曬到的地方很溫暖，但是眼睛卻又可以看到那麼寒冷的地方。&rdo;小莊總的話讓周凡不知道如何去接，他對西班牙實在不瞭解，曬太陽他寧願在陽臺上曬。

或許對方需要的並不是聊天，只是被傾聽而已，即使不願意，周凡也被迫成為了對方傾訴的物件。這也算是某種騷擾行為吧，周凡心中有些不耐煩。

&ldo;我的父親去世了，就在剛剛。&rdo;小莊總的表情有些迷惘和不知所措，&ldo;我……好後悔，沒有在他活著的時候……&rdo;

周凡並不想聽這些煽情的話，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，無論是老總經理死去，還是別的什麼，他完全沒有興趣。在小莊總沒有說完話的時候，他就打斷了對方的言語。

&ldo;既然發生這樣大的事情，不是更應該振作起來嗎。現在那些心裡有鬼的股東應該蹦躂得更厲害了吧。抓緊時間思考對策才是你最該做的事情，傷春悲秋，就等到戰鬥結束之後再進行。這一點，你應該最清楚，商場如戰場，片刻都不能鬆懈。升華食品換總經理的事情你還記得吧，你想重蹈那樣的覆轍?&rdo;

升華食品是盛美的老對手，前年由於掌舵人去世，股權變動，大股東聯合起來將欽定的繼承人拉下臺，最終上臺的是外聘的職業管理人。前總經理的兒子成為只能在家裡領取花紅的賦閒人員。

小莊總的表情變得有些可笑，或許他本來是指望從周凡這裡得到安慰的，但最後竟然被對方迎頭敲擊了一棒子，整個人有些懵逼，嘴唇顫抖著沒有說話。

&ldo;去國外迎回總經理遺體入土為安之前，就必須將所有必需制定的政策和應對措施都想好，危機公關，股價動盪，這些不利因素全部都要考慮進去。或許你會覺得我的話冷血，但這才是對活著的人最有利的事情。&rdo;正是因為和自己無關，所以才能義正言辭地說出來。周凡看著一臉脆弱幾近崩潰的小莊總，對方聽著周凡毫無溫度的話語，渾身都顫抖起來，牙齒咯咯作響。

&ldo;把嘴張開。&rdo;

還在顫抖著的上司，抖抖索索地張開嘴，周凡吻了上那冰冷的嘴唇。唇舌在口腔黏膜之中溫柔地盤旋，而不是狂暴地入侵。縮在深處的舌也被引誘出來，交纏在一起。濃厚的接吻讓小莊總冰冷的身體帶了些許熱度。

&ldo;莊總，公司需要的是你這樣有活力的掌舵人，而不是那些因循守舊，固執保守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