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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……&rdo;

徐曄擺了擺手，表示自己沒事。然後繞開他，便一瘸一拐地自顧自地往前走了。

白人男子又繞到他前方。

&ldo;嘿，先生!你腦袋流血了，真的不需要處理一下嗎?交警馬上就來了，要不你再等等?&rdo;

看著這個不停在自己眼前晃悠的人，徐曄心裡一陣煩躁，本就著急得要死，頓時不顧對方好意地大喊了一聲：&ldo;滾開!&rdo;

說完後，趁著男子發愣的間隙，固執地繞過他，扒開圍觀的人群走了。

好冷，好疼。

天上又飄起了雪花。冰冷的柏油馬路上，一個固執的身影，一瘸一拐地朝著某個方向行進著。

零下十幾度的天氣，鮮血都凝固了一般，糊在臉上很難受，可他現在沒空處理它。

視線有點模糊，但身上強烈的痛意提醒著他，不能倒下。

他不等他了……他終究還是讓他失望、讓他心灰意冷了。

不，阿楚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

求求你，不要那樣來懲罰我……

溫熱的淚順著臉頰，沖刷著臉上的血跡，匯合成一小股血水淌下。他徐曄這一輩子，怕是都沒這麼狼狽過。

腦袋也跟要炸掉一般，嗡嗡作響。腦海一片空白，唯一的感知除了痛還是痛。

他這麼點傷都這麼疼，那個人……又得有多疼。

&ldo;呼‐‐哈!&rdo;

徐曄捂著胸口，跟個精神病患者一般，笑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，心裡撕裂般的痛卻再也壓抑不住。

&ldo;啊‐‐&rdo;

清冷無人的十字路口，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跪在冰天雪地間，泣血一般的仰天悲嚎了一聲。

&ldo;nonono，你們不能這樣，他家屬正在趕來的路上，他父親不會同意的!&rdo;

原本肅穆安靜的醫院過道上，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孩，拼命攔截著通往某病房，進進出出的醫生們，從祈求到威逼，再到苦苦哀求。

醫生們起初還有點動容，停下來好心又給她解釋了一遍，希望她能理解病人的痛楚和選擇。

可解釋了幾次後發現完全無用，小姑娘依然固執得很……漸漸地，醫生們也都不耐煩起來。

&ldo;對不起，小姐。首先，他的家屬並不在這裡，我們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。其次，即使他的家屬真的不同意，我們的原則也是優先尊重病人的選擇‐‐只要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。&rdo;

拋下這句冰冷而官方的話語後，所有的醫生都如約定好一般，無論她如何哀求、撒潑、哭鬧都沒人再理她了。

那一刻，羅天雪覺得世界都變成了灰色，視線所及之處只有冰冷與絕望。她就那樣傻呆呆地站在過道中間，看著來往的白色人影，想哭，卻哭不出來。

就在她以為這一切就要這樣落下帷幕時，走廊盡頭冒出了一個她平時很討厭，此刻卻覺得親切溫暖無比的身影‐‐譚二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了。

邊跑邊喘著粗氣，咧著大嘴巴，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一樣。

&ldo;哈‐‐他來了!他老爹來了!這回有救了!&rdo;

天雪嘴唇微顫。

&ldo;你是說，楚老師的父親來了?&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