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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北澤鬆開手,安撫地拍了拍少年的背,說:「先去吃飯,沒嚇你,不怕。」
「拔拔不能摸我脖子,妖怪的脖子是弱點。會麻麻的。」桃瓷放下心來,不開心地抱怨。
「嗯,不摸。」謝北澤從善如流地保證,又問:「摸多了,會習慣嗎?習慣了就不會害怕。」
「不知道。」桃瓷看著謝北澤沉穩俊美的模樣,期期艾艾地說:「要是摸脖子,拔拔手上不要帶你的能量,你帶了我就覺得涼颼颼的。」
「好。」謝北澤收了身上無形覆蓋著的能量,握著桃瓷的手揉了一下,問:「這樣還涼?」
「不會了。」桃瓷舒了口氣,終於安心下來。
妖怪幼崽對於強者的氣息是極為敏感的,也會有本能的畏懼,雖然桃瓷喜歡親近謝北澤,但與生俱來的敏感並不那麼容易剋制,尤其桃瓷還是個自控力相當差的小妖怪,還不怎麼成熟。
要讓少年徹底習慣,任重道遠。
只不過,謝北澤起碼是走在最前面的。至於落在後頭的……桃瓷他爸爸表示毫無危機感。
第二天,上午六點。香榭大酒店一間高階套房裡。
房間最裡面放著一張床,床上此刻躺著一名全身石化變成了雕塑的男子,那男子始終睜大著眼睛,唯一可以動的口中喃喃念著一個名字,右腿從膝蓋往下就是空蕩蕩的褲管,癟癟的褲腿耷拉在床上,明晃晃地昭示著他身體上的缺陷。
謝遇雙手插兜倚在床對面的一面牆上,抬頭看了一眼依舊在自言自語的雕塑妖,又望向床邊剛剛趕過來的博無老教授,問:「他這情況,還有救嗎?」
「說不好。我只能用魔藥先吊住他的命,現在就算送去妖界醫院手術,醫生也沒辦法徹底救活他。雕塑妖身體損傷對於他們而言是相當致命的傷害,缺了半條腿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,再移動的話……恐怕保不住性命。」
博無老教授嘆了口氣,給雕塑妖灌下魔藥,又用剪刀剪開褲腿,檢查斷掉的那條腿。
那處此刻血肉模糊,傷口表面卻不平整,而是傾斜著的,還能看到裡頭露出來的白骨,就像小孩子常用的那種木頭玩偶被人隨意地折斷了一條腿一樣,明顯不是利器切割導致的。
「他那腿,我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意外折的。」謝遇聳了聳肩,說:
「我們找到他的時候,他就倒在外面走廊,缺了一條腿還非要站起來當裝飾雕塑,很多人被嚇壞了,為了不讓今日頭條出現他的身影,我們不得不用記憶消除平息了這件事,也不知道這妖怪遭遇了什麼這麼魔怔。」
博無老教授無奈地搖頭,開了瓶不知名的魔藥輕輕往傷口淋上去,便見原本猙獰的傷口轉瞬間就長出了一層薄薄的面板,將那處血肉模糊的傷口包裹了起來。
「這樣真能重新長出來嗎?」謝遇腿一撐站直了身體,走過去彎腰看著傷口,皺眉道:「我記得雕塑妖的身體損傷是沒法修復的。他們在第一次被造出來的時候就是由一整塊石頭雕出來的,本體都固定了,總不能再搞條石頭腿給他黏上去。」
「也不是不行。但以後行動會很不方便。」博無老教授陷入了沉思,盯著傷口又接連換了幾種魔藥。
謝遇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,皺眉道:「我得先走了,今天早上節目組要求選手入住宿舍公寓,桃瓷今天請假,我先去幫他整理宿舍。」
「去吧,這邊有人值班嗎?」博無老教授忙著檢查傷口,頭也不抬地問。
「哈皮在外間,有事直接叫他就行。謝北澤……馬上就會過來。」謝遇有些不爽地回答,捏了捏眉心往外走。
博無老教授看了一眼高大少年挺拔的背影,搖了搖頭說:「這些年輕人,一個個的就知道針鋒相對,謝慎行不見謝北澤還能理解,畢竟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