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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將出口的悽慘哭聲就戛然而止，桃瓷先是怔怔地眨了眨眼，隨即反應過來，也不管眼淚還順著臉頰往下掉，就急急忙忙地掙扎著抬起頭，跟男人對視，可憐巴巴地問:
「你……你真的是……養我的人嗎？是……是拔拔？」
「不然呢？」謝北澤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，輕聲反問了一句，隨手拿過桌邊的手機，開啟上了鎖的相簿，遞給少年，「自己看看。」
桃瓷懵懵地抽泣了一聲，接過手機低頭看過去，就見裡面一豎排下去全是命名為「瓷娃娃」的相簿，選了一個點開，第一張照片就是他抱著一個草莓蛋糕，奶油糊了一身卻還用叉子戳了一顆草莓、對著鏡頭遞過來的樣子。
那是他剛剛被領養的第一天，妖王先是遺憾地告訴他，沒有找到願意養他的媽媽。
隨後，在他張嘴想哭的時候，老人又笑眯眯地通知他，經過重重篩選，妖界終於給他徵集到了一個帥拔拔，拔拔還給他送了好多禮物，給他過了生日，讓他對著鏡頭擺姿勢拍照，說要給拔拔留念。
因為人類是沒有辦法進入妖界的，兩邊也沒法互通網路訊號，他只能透過千里傳音器聽拔拔說話，讓牡丹妖給他拍完照片，再找時間把相機送到人間界。
桃瓷看著一張又一張自己的照片，終於抱著手機怯生生地看向謝北澤，帶著哭腔求證道:
「你真的沒騙我嗎？」
謝北澤一手攬著少年，一手把茶几上的檔案袋拿了過來，取出裡面的檔案，說:「這是我和妖王來往的全部信件，還有他徵集志願父母的啟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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