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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開,快要?凋謝換作綠葉了。
“春杏姑娘,勞煩你幫我找那郎中?再配幾副藥。”
“郎中?說,喝完下一頓就無需再配藥了,是藥三分毒,你臉都腫了。”
“我想要?快些痊癒。”
春杏緩了語速,“急著離開嗎?”
無論前世還是今生,沈懿行雖很少沾惹風月,但身邊有過幾個?通房丫鬟,早已曉事,見女?子如此,不覺淡笑道:“一個?隨從,在尋不到主子的情況下,能著急去哪裡呢?”
他正扮演著落難的隨從,像與不像,全憑春杏的判斷。
春杏跟著笑了,雙親在海上出船,哥嫂在鎮子上做長工,常年不回?來,留她一個?人守家,時而?會感到孤獨,這下好?了,多?了一個?伴兒?,心也跟著踏實?。
“那你就留在這裡,想留多?久都行。”
沈懿行頷首,有了盤算,雖卑劣,但自認是迫不得已的。
有了新的身份,又?有了能讓面?龐浮腫的藥,也算是得了新生。
如此一來,是苟且餘生,還是以卵擊石呢?
他望著皇城的方向,不知在想什?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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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良宵好?景,寧雪瀅從馬車裡親自取來銀燭,吩咐秋荷更換一套被褥。
“我跟婆婆說好?了,你和青橘今晚還宿在西臥吧。”
秋荷彎腰鋪平被子,笑得一臉狡黠,“知道,奴婢不打擾小姐的好?事。”
和好?如初的小夫妻,還要?你儂我儂,秉燭夜話呢,秋荷可不敢打擾。
被一個?小丫頭取笑,寧雪瀅使勁兒?睨了一眼,“很晚了,快去睡吧。”
“奴婢告退,祝小姐和姑爺春宵......”
話未講完,餘光瞥見一道清雋身影走了進來,秋荷不敢再扯皮,撒丫子跑開。
衛湛不解地問:“她怎麼了?”
寧雪瀅背對男人整理被褥,佯裝很忙的樣子,“調皮讓我教訓了。”
教訓的可真兇,把?自己都兇害羞了。衛湛走到女?子身後,幾乎沒有間距,“瀅兒?,一個?多?月了。”
鋪床的動?作一頓,寧雪瀅知道他在暗示什?麼,暗自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,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是允許的意思。
衛湛微提唇角,雙手搭在她的腰窩上,不輕不重地掐揉起來,“夫人可記起自個?兒?是如何誘引為夫的?”
前世的她,孤注一擲,比今生大膽許多?。愛上的過程,對衛湛而?言,甜蜜帶澀,不算糟糕。
酥麻上竄,寧雪瀅腳跟變得無力,轉身撥開他的手,仰頭對視了會兒?,“我記得,像這樣。”
說著,她慢慢後移坐到了床沿,習慣性踢掉繡鞋。
可下一步並非爬到床上,而?是繃直腳趾,緩緩上移,挑起衛湛的布衣衣襬,“像這樣。”
衛湛眯眸,感受著那隻玉足不斷向上,大膽又?青澀。
呼吸略重,衛湛附身,單手撐在她一側。
看得出,她是想用主動?和熱情彌補他們之間的遺憾,可他不想讓她處在自責中?。
往後,看似平坦的道路上,還有未知的風霜雪雨,有時也需要?得過且過的糊塗勁兒?。
誰的一輩子沒有荊棘坎坷?酸甜苦辣鹹的百態人生才最真實?。
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?走,該互助共勉。
但最難辜負的是春宵美人恩,衛湛不能免俗,用力扣住女?子的後頸,溫聲道:“腳放哪兒?了,嗯?”
寧雪瀅本就羞臊,哪想到他會直白地問出來。
這是情趣,非要?講出來煞風景?
“放這兒?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