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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開臥房的門,見他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發呆,她的心一緊,刻意讓自己清冷的聲音溫柔少許,「墨液寒,你怎麼了?」
墨液寒才呆呆仰起頭。
「神女,你記得一切了嗎?」
「嗯。」姜湉點頭,她完完全全記得,她是怎麼撿到墨液寒,如何把他養大,又怎麼被他色誘墮落,一清二楚。
「那你打算不要我了嗎?」墨液寒的聲線哽咽,仰起頭的瞬間,淚流滿面。
姜湉走來,捧起他英俊的臉,手指擦去他臉頰的痕跡,柔聲道,「我怎麼會被你的小伎倆輕易誘惑,我不過是甘願被你誘惑,墨液寒,我早已經愛上你,也許比你還要早。」
墨液寒簡直不敢相信,他怔怔望著她,許久才呆呆問:「神女莫不是在騙我?」
「不騙你,更何況你何時見過神女騙你?」姜湉微微笑。
倒是,在做小黑蛇時,一直是他欺騙神女,誘惑神女,神女卻從來言出必行。
姜湉主動靠近他,清冷麵容勾起一絲絲嫵媚的神色,將微冷嬌嫩的嘴唇貼在他的薄唇上,羞澀的親吻,閉上眼睛,微微顫抖。
忽然被神女觸動碰觸,墨液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,他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,回應她的吻,發出呢喃,「神女對我真好。」
不知吻了多久,外面響起喧鬧聲,接著是墨凌溯嚎嚎大哭的聲音,姜湉和墨液寒立即停止所有親密,一起衝出臥室,見到陸梟,他一頭銀髮,面容帶有瘋意,手提著墨凌溯,要安魂丹。
「陸梟,安魂丹已經被我吞下,如你所願我變成神女,你放開我兒子。」
陸梟捏著手心裡的墨凌溯,抬頭望去,熟悉清冷的面容,是神女無疑,可她為什麼變成神女,還會和墨液寒在一起,還沒殺死這隻誘她墮落的蛇。
猛的將手裡的墨凌溯往天空拋去,姜湉飛身接下,輕而易舉接下他。
陸梟眼底沁出驚喜:「你真的變成神女?」
「嗯。」姜湉抱緊懷裡的墨凌溯,柔聲安撫,「兒子不要怕,媽媽保護你。」
「既然你已經變成神女,自然記得墨液寒以前對你做的事,你為何還把將這隻黑蟒殺死。」
「陸梟,我是神女又不是,我有神女,小公主,姜湉的記憶,我愛墨液寒,我不會再回崑崙山,願和他一起在人類世界相守生生世世,陸梟,你也不要勸我,我主意已定,之前我聽過你的勸,放棄過墨液寒,但這次,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。」
「你說這是錯?」陸梟輕笑質問,「你身為神女,放棄守護蒼生的責任,跟一隻魔長相廝守,你對得起天下蒼生嗎?」
姜湉淡淡道,「我還是那句話,天下蒼生我不來守護,自然有別的神來守護,而墨液寒若沒我守護,很可憐,我曾經放棄過他,這次再也不會。」
陸梟震怒,怒斥墨液寒,「是你這隻澀蛇勾引神女,神女才會如此,我一定要殺了你。」
掌心蓄力,毫不猶豫向墨液寒拋去。
姜湉來不及出手阻止。
墨液寒中掌倒在沙發上,胸口黑鱗閃現出鮮血,他嘴角沁出冷意:「陸梟,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蒼生,可你不過是為了霸佔神女,你不要以為,我不知你對神女的心思,你曾想誘騙神女雙休,只是神女不從你罷了,神女愛的人,願意雙休的人也是我,而你這次重傷我,神女會用雙休來為我療傷,我還要感謝你,咳,咳。」
他的話更刺激到陸梟,陸梟怒急,再出殺招,卻被神女輕易化解。
姜湉擋在墨液寒面前,冷冷警告,「你要是傷他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」
「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放過我,神女,我已多年沒見你出手,也許你的神力早已蛻化!」陸梟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