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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秋浦縣後,五人仍循長江逆流而上。隆冬時節,往來的貨船和商船都明顯減少,眾人便決定棄水路走陸路,還將白靈和閃電喚來帶在身邊。
這日,五人行至升金湖邊,白靈和閃電非常喜歡這裡的自然環境,而且湖邊也有些北邊飛越過來過冬的白頭鶴、白枕鶴、黑鸛等,白靈和閃電便與它們在湖邊玩耍起來。楊時雨看天色還早,與楊夏青簡單商量了一下,二人就在湖邊小木屋找漁民租了一艘船,泛舟湖上。
冬日午後,日光灑在清澈蔚藍的湖面上,白色光點隨風盪漾著,如夏季銀河的點點星光。楊夏青拿出早上買的水果和乾糧,從懷中掏出一塊餐佈擺了起來,一邊說著:“舟遙遙以輕颺,風飄飄而吹衣,此處意境審美。雖說我們現在在外頭,這一飲一食的儀式感可不能少,可惜我沒有帶酒……”李秋陽打斷她道:“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啦,喏,我這裡還有水。”說罷,解下腰間的水袋,塞到楊夏青的手中。
楊時雨看這二人的互動已經比在揚州時自然了許多,會心一笑,拿肩膀拱了拱楊夏青;楊夏青看了她一眼,隨即會意,拱了回去,小船上傳來兩位少女爽朗的笑聲。凌一舟雖然沒說話,只是坐在一旁看幾個年輕人間的互動,也覺得神清氣爽,似乎什麼門派血仇、江湖恩怨,在這遼闊的湖光山色間都可以暫且放一放。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,以往沉默寡言一方面是性格內向使然,一方面是心事重重、始終沒有釋懷過,但在遇到了楊時雨之後,被她純真爽直的性格所影響,也變得開朗愛笑了很多。
師父的變化,白朮最是看在眼裡;他生怕打擾師父的“約會”,主動到船尾跟船伕攀談起來,留那四人在船艙裡聊天吃果子。
“凌大哥,我們留在這邊過年好不好?農曆年後再繼續啟程?我看這邊風景秀美,剛好白靈和閃電也喜歡。”楊時雨望向凌一舟,略帶懇請地問道。凌一舟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,說:“好啊,本來也不趕時間,你開心就好。只是這荒郊野外的,怕是要一切從簡了,比不上你過往的新年。”
楊夏青一邊剝好了橘子遞給李秋陽吃,一邊回覆這邊道:“這倒是也不一定,我們找一家湖邊的客棧住下,去就近的城裡買點東西,大家一起過年也是熱熱鬧鬧的。再說了……最重要的是和誰一起過,能和你們一起,我覺得就算阿耶阿孃和阿姐不在身邊,我也是一樣開心的。”楊時雨點點頭道:“是啊,我家本來人口也不多,就我爹爹和祖母,本來也就沒多熱鬧,能和你們一起也是一樣開心的。”
凌一舟看楊時雨一臉期待的樣子,也回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,心中卻默唸:“看來她的母親確實不在了……”
李秋陽吃著橘子,滿口香甜,喜笑顏開:“真甜,小時候在學堂裡背過,橘生淮南則為橘,生於淮北則為枳,我還一直很好奇北方的橘子是什麼味道呢。哦對了,下次路過驛站,我得給家裡去一封信,快過年了問候一下,也報個平安。小雨,你寄了嗎?”楊時雨哈哈大笑:“你才想起來啊,我早都寄了,在揚州就寄了啦!”李秋陽哼哼:“那你也不提醒我……唉,我娘肯定要怪我了……”
楊夏青眨了眨眼,問道:“阿陽,信裡你準備寫什麼?也提提我唄?”李秋陽瞬間有些害羞,還強壯鎮定道:“寫啥啊,我……我就寫我在江湖上除暴安良、扶危濟困。哎呀,信裡有什麼好提的,這……”楊夏青以為他不想父母知道自己的存在,有些不開心,楊時雨趕忙找補道:“阿夏,大陽的意思是,這不如下次帶你直接去蓬萊島,信上寫的文字又看不見摸不著,有什麼意思,對吧?”李秋陽撓撓頭道:“對對……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冬日白晝短,看日頭快落下了,凌一舟有些擔心,便說:“雨丫頭,要不咱們啟程回去吧?”楊時雨想起了秦老闆的叮囑,拉著李秋陽說道:“大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