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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昔聞之夫子曰“樂天知命故不憂”,回所以樂也。——《列子·仲尼》
考核結束的當夜,柳湛駕著扶搖來楊府找楊修。扶搖好久沒見乾元了,兩隻鶴兒倒是開開心心,兩位老友卻為楊時雨即將出島的事情起了爭執。
“你倒是知道提前來問問我,柳大園長,而不是直接給佈置了下去。不然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,你負責嗎?學園負責嗎?”楊修重重放下茶盞,茶水潑出來一大半,沒好氣地責問道。
柳湛回道:“雖然你是她父親,但我是園長,我本來就有權利直接釋出考核任務的。你也知道我是出於尊重才和你提前商量下,就不能好好商量嗎,一上來火氣就這麼大?”
原來是針對“尋回御風者信物垂天”的考核任務起的爭執——楊修覺得,幾年前自己出去找了好幾個月,還在一系列島外力量幫助之下,也就勉強弄得一些眉目;女兒這會不過是個半大孩子,就算術法學得好,江湖經驗是一丁點也沒有,島外的事務也是一竅不通,一年的時間,哪有這麼容易?一個弄不好,萬一受了傷,甚至賠上了性命,該怎麼辦?
柳湛見好友著急,也不好再強推,便開始與他擺事實、講道理。
“首先,你看啊,小雨的天賦和成績是有目共睹的,對吧?且不說她五歲就已經有二階術法的靈力,就從進學園開始,一階二階簡直是在浪費她的時間,三階的時候她也就已經掌握一部分四階術法了,這也是後來我給她開後門、讓她主動多學一些高階術法的原因。道法方面也不用說,大鯤劍一下就給出了量裁判定,幾乎是毫無猶豫。就公平性來說,你不覺得,應該給高能力者以更困難的任務嗎?這樣小雨自己也會更有動力去完成,這是其一。”
柳湛看楊修神情稍緩,又說道:“其次,你看啊,以小雨的能力和修為,定能成為傳人,所以垂天遲早也是她的。讓傳人自己去尋回信物,不也是對傳人能力的考驗嗎?這是其二……”
聽到此處,楊修突然又一道火氣冒了上來,怒吼道:“所以那夜屋頂喝酒,你說的那句‘何不讓下一任傳人去尋回’,你當年就存了這心思!那年小雨才十歲啊!你還是不是人啊?!”楊修氣得在房裡踱步,又不好意思摔杯碎盞地弄出太大動靜,惹得家人擔心,著實憋悶。想來還是生氣,他又指著柳湛繼續罵道:“我還當你是體恤我、怕我累著,想我留在島上跟孩子團聚,我真是瞎,還蠢,怎麼能信了你的鬼話?那些桃花釀還不如餵了狗!”
柳湛聽到最後一句,竟感覺有些委屈……那可是上好的桃花釀啊。是了,楊修平常看起來脾氣好,但只要一碰到事關家人安危的事情便會如一隻暴躁的刺蝟,見人就扎;可能是當初柳雲知的事他還在怪自己沒保護好夫人,也因為著實對女兒愛得深,不願她冒哪怕一丁點的風險。
柳湛只能等他自己消消氣,這會說什麼都是錯,他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,默默坐著喝茶,一言不發,等著暴躁的楊修停止了來回踱步,坐了下來。
柳湛又試探性地半調侃地問了一句:“那咱們不出島了,就讓孩子留著?”
楊修被他氣得發笑:“哼,那自然也是不行,該出還是得出。你就不能換個不那麼危險的任務?這麼多年過去了,誰知道杜若海如今對蓬萊島是什麼態度?若他氣急敗壞鑽了牛角尖,恨了所有人,見蓬萊島御風者就想殺,又該當如何?”
柳湛小聲說道:“就算旁人不行,小雨,可是雲知的孩子……”
楊修又蹭地一道火氣上來,指著柳湛半天,氣得說不出話:“好……好得很……好你個柳湛,你這是算了所有的可能性是嗎?你這哪是跟我商量?你這是通知我,讓我執行……柳園長好大的派頭啊……”
柳湛摁住楊修的手,又拍拍他的肩膀說:“杜若海當年就與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