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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個小小的園子,沒有什麼遊人。我們卻流連了整整一天。別人以為我們是來看宋慶齡的遺物,誰知我們卻是來弔唁可憐的納蘭。
我還夢見在我們的小屋裡,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喚你的名字,然後伸出手去擁抱你。你像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胸膛上。最初,你的肌膚是冰冷的,我慢慢地將它暖和。我是火,你是冰,火能夠融化冰。漸漸地,我們的身體都變得像火一樣滾燙。你側著身體,背對著我,翻看著我小時候的照片。你那像緞子一樣光滑的後背上,有一粒小小的胭脂痣。我用舌尖輕輕地去舔它。因為癢,你的雪白的肩輕輕地動了兩下。
我夢見你穿著的粉紅色的襯衣和白色的長裙,那是&ot;淑女屋&ot;的樣式。像一個高中生。你的長髮已經長到了腰間,有風徐徐吹來,把它吹拂到了我的臉上。頭髮裡有桂花淡雅的香味。你好像要在風中緩緩飄走。於是,我悄悄地把你的一縷頭髮絲含在嘴裡。
今天早上,我在看帕斯捷爾納克和茨維塔耶娃的書信集。
詩人與詩人之間,總是會不斷地摩擦出感情的火花來。在帕斯捷爾納克給茨維塔耶娃的第一封情書中,有兩段恰恰是我此時此刻想寫給你的話,他描寫的也是自己美妙的夢境,我抄給你讀讀--
&ot;我在一個幸福、透明、無邊的夢中見到了你。與我尋常的夢不同,這個夢年輕、平靜,毫不困難地轉化為夢想。這幾日均是如此。這對我與你均是幸福的一日。我夢見城裡的初夏,一家明亮的、不錯的、沒有臭蟲和擺設的旅館,或許,類似我曾在其中工作過的一個私宅。那兒,在樓下,恰好有那樣的長廊。人們告訴我,有人會對我提問的。我覺得這是你,帶著這一感覺,我輕鬆地沿著光影搖曳的樓梯護欄奔跑,順著樓梯飛快地跑下。果然,在那彷彿是條小路的地方,在那並非突然來臨、而是帶著羽翼、堅定地瀰漫開來的薄霧之中,你正實實在在站立著,猶如我之奔向你。你是何許人?是一個飛逝的容貌,它能在情感的轉折瞬間使你手中的女人大得與人的身材不相適應,似乎這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方為所有曾在你頭頂上飄浮的雲朵所美化的天空。但這是你魅力的遺蹟。&ot;
詩人們的愛情像暴風雨一樣,帕斯捷爾納克在愛妻子的同時,也會愛上初次見面的茨維塔耶娃,並稱之為&ot;生活的姐妹&ot;和&ot;唯一的天空&ot;。在我們這樣的凡人看來,這樣做是不可思議的。
我信仰那種一一對應的愛情,古典而有點刻板,堅貞而有點固執。
你在信中談到老闆們,我很少跟這類人接觸。但我早就知道,老闆們就像榨汁機一樣,恨不得將員工像一隻水果一樣,榨出所有的果汁來。所以,我才反覆告誡你,工作的時候要悠著一點。
永遠愛你的廷生
兩千年五月十三日
四、寧萱的信
廷生,我親愛的人兒:
你不要擔心我。我回到揚州以後,吃得好、睡得香,工作也愉快。
原來,由於工作的壓力,我經常失眠,有時還不得不服用安眠藥來讓自己入睡。自從認識你以後,我的心靈進入一種寧靜而充實的狀態,就再也沒有發生失眠的情況、也再不用吃安眠藥了。我經常是一覺就睡到天亮,在夢中有你最甜蜜的吻和最溫柔的安慰。
我在北京找到了最好的藥方--那就是你。
我一想起世界上還有你憐愛我,我那顆曾經惶惑的心就安定下來了。同事們都說,這些天來,我的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,他們問我是一定有什麼原因,我卻不告訴他們。
我不會廢寢忘食地給資本家幹活,在&ot;偷懶&ot;這一招上,我比你要聰明得多。你是一個實心眼的人,而我卻是一隻有七竅的&ot;兔子&o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