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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東明為難的看著蘇阿爸:「阿爸……我總不能將呼延兄送到娘子的起居室去住吧?」
被媳婦兒知道他送了個男人放到自己的私人領地,恐怕項缸都是輕的。
「就知道你是個怕媳婦的。」蘇阿爸笑道:「送到我們院裡廂房去住。呼延是個小輩,住到我們院裡也合適。」
裴東明頓時大喜過望,連連朝著蘇阿爸作揖。
自蘇阿媽住進了這院子,除了裴歡歡偶爾留宿,還沒住過別的客人。
裴東明扛著醉後的呼延贊進了院門,一時驚住了蘭萱跟蘇阿媽。
蘇阿爸逕自指揮著裴東明將呼延贊安置在了廂房,遣了蘭萱去打熱水,上前去三兩下扒開了呼延贊的前襟,在古銅色的肌膚之上,前胸靠近心臟的地方,紋著一隻展翅飛鷹。
蘇阿媽的淚水沒有任何預兆的流了下來,如開閘洪水,決潰千里。
北漠王庭,王族男兒向以狼頭紋胸。但呼延家族不同,祖上累世遠走他國行商,崇尚展翅雄鷹,男兒成年之後,即會在胸前紋以飛鷹為記。
作者有話要說:不敢看評論的人默默爬上來更文……向著完結進發!
在完結以前,我決定不看評論了,無論磚或者雞蛋……都等完結之後再看,反正也就兩三天功夫。
☆、155、罪妻
「你說什麼?蘇阿媽是呼延贊的親姑姑?」
大清早的,書香就被這個訊息給炸懵了。
裴東明將她從被窩裡拖起來,直接動手幫她穿衣服,順便排解下自己的驚愕之情。
哪怕有穿衣梳洗這段時間的緩衝,還是讓書香有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。
姑侄倆相認抱頭痛哭的場面她沒來得及親眼目睹,那會她正在恬夢裡,據目擊證人裴東明事後報導,蘇阿媽哭的那叫一個山河變色,呼延贊這奸商也是又哭又笑,他揣測這廝大概慶幸以後不用再向裴記鏢局交銀子了。
大清早的練完武,順便拐個彎去蘇阿媽院裡瞧呼延贊,就得了這樣一個訊息,裴東明表示非常意外加痛心。
他回自己院子的時候正遇上準備去上學的小鐵,拍拍他的肩,沉痛的告訴他一個好訊息:老鐵快回來了!反令小鐵以為自己爹爹在外遭遇了什麼不測,學也不上了,緊跟在他後面問長問短,誓要問個明白。
裴東明拍拍少年日漸挺撥的身板兒,長吁了一口氣:「……你義父我以後再沒有機會敲那北漠奸商的竹槓了……」這兩年與呼延贊數次在商場上交手,直讓他生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大殺四方的酣暢淋漓的感覺。
——不過蘇阿媽能與親人相認,這總歸是個好訊息。
小鐵哭笑不得:義父您也太嚇人了!
早飯桌上,面對著已經拭乾淨了淚水,但還是激動不已的姑侄兩個,不真實的感覺始終盤繞在裴東明夫婦之間。
蘇阿媽今日面上所有的褶子都舒展開來,雖然眼睛尚通紅,但瞧那精神頭意外的好,生生年輕了五歲。書香不忍她再失望,到底好奇難掩,揪著蘇阿爸的袖子小聲追問:「阿爸,這位呼延真的是阿媽的親侄子?」
別是被人騙了吧?
呼延贊何其有錢又有權,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冒認蘇阿媽所為何來?
蘇阿爸與蘇阿媽來響水的時候,還真沒什麼積蓄,一看就是勞苦大眾而非統治階級。
蘇阿爸的神情始終很是淡定平靜:「你這孩子,這種事哪有做得了假的,自然是真的。」
書香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這位北漠商人親姑姑的故事,這事裴東明當初還當傳奇故事講給她聽,然後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轉頭激動的揪著裴東明的袖子:「夫……夫君,阿爸……阿爸就是那位北漠的小王子?」
——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