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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又止的模樣,晴兒漸漸收住笑:“姑娘還有什麼顧慮?”
夏枝張了張嘴,豁然笑彎了眼睛,說道:“適才才想到的,那帕子讓我擱井邊晾著。早知道你在這裡,我便直接掛到那裡樹枝上去了。等幹了,你自己揣回去得了。”
晴兒叉起腰:“好呀,倒使起懶來了,我偏要你收了給我。嗬嗬……看你能奈我何”
夏枝失笑:“依你,待幹了奴婢親收過來還你。”
兩個人便都笑開了。剎那,晴兒似乎想到了什麼,忙收住笑抓住夏枝的胳膊,小聲問道:“適才是不是銀蓮來過?”
夏枝這才想起那銀蓮的怪異舉止,也恢復正經態度,問道:“姑娘怎麼知道的?”
晴兒點點頭:“是你們小姐提起的。適才我不敢說,怕八小姐她誤會,這會兒我且告訴你,以後你們若要再見了那銀蓮,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夏枝心裡訝然,心道銀蓮不是紫萍的表妹麼?照道理這晴兒也該十分禮待才是,何故要這麼提醒她們呢?不覺就問了:“姑娘何出此話,莫不是那銀蓮有啐人的怪癖不成?”
“她說你們了?”晴兒警覺,暗道這銀蓮可真是會鑽牛角尖,趙大太太並未發話,她卻已經先收到訊息了。不過照此看,怕是已經定下了。這麼想,自己將舒季薔跟丁姀阻擋下來倒是十分恰時的了。
夏枝倒不想在人背後嚼舌根說銀蓮什麼,於是只笑了笑:“這倒沒有。你怎麼這麼問呢?”
晴兒擺擺手:“只你一人知道便好,倘若她真衝撞到八小姐,你也別跟她客氣。雖說是四小姐的人,可到底還是從舒公府走出去的,祖根還在老太太那裡。四小姐也是明事理的人,何況……她也不是不知道銀蓮的為人。將她按在侯府,不過是看在紫萍一家的面子上,並非真正歡喜她才從舒公府要過去的。”
夏枝微愕:“銀蓮本是在舒公府的麼?”丁姀不曾與她提起過,她又怎麼會知道?這一驚,似乎有了點不好的預感。銀蓮端是不會無緣無故就跟她們犯衝的,這之間肯定是晴兒有事相瞞。亦或者是主人家都是知道真相的,偏她們這些前來走訪的客人被統統矇在鼓裡。她頓時絞緊了袖子裡的手,臉上情緒起伏不定。
晴兒暗暗打嘴,話該點到為止,她可是一時多舌了。也怪那銀蓮,都已經去侯府這麼久了,還是一根筋地不肯干休。可千萬別壞了趙大太太的事體,不然她可也擔當不起。她便順著夏枝的話,將告訴丁姀的話照樣敘述了一遍。只說銀蓮在舒公府時手腳不甚乾淨,老太太嫌厭,又想是紫萍的親戚,按去侯府裡倒可行,於是就為這個緣故去的。
夏枝不是呆子,哪裡看不出來晴兒是在搪塞自己。偏她是個老實人,見人家不說自然是有苦衷的。大家都是為奴為婢,有些話是不該當他人的面說,於是也不強求再問下去。聽了這些倒也夠了,橫豎只要那銀蓮不在她們跟前出現就罷。
“啪”地一聲輕叩,白子落盤。這廂舒季薔正與丁鳳寅在院子裡的棋桌上對弈。兩個人都是翩翩君子儒雅溫和,勝負是其次,勝在養性。故而對棋盤的優劣形勢不甚在意,反而時常眼波交流,揣度各自的心事。
紅線抱著一個翠綠晶瑩的玉酒壺站在桌旁,誰吃了對方的子,誰便能喝到一盞御窖百花釀。要說誰能在棋桌上吃子能討得些便宜的,就只有這口好酒了。
但是這局,卻遲遲沒人下狠手,洋洋灑灑落了大半棋面,就是無人少子。紅線也看不大懂,況當春日頭暖洋洋的,不覺就靠在身後的梨樹上打起了盹兒。
舒季薔長長地鳳眸瞥了瞥這丫頭,笑著揶揄:“丫頭,你的口水也別掉進我的好酒裡頭去咯”
紅線猛一驚,嚇得立馬挺直身板把酒壺抱得端端正正地。開啟壺蓋來嗅了嗅,跺腳嗔道:“七爺你又糊弄奴婢,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