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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淨遠有腳傷,人站不穩,歪歪斜斜,嘴裡念著模糊不清的話。看他猙獰兇殘的面容,八成是陷在幻象裡了。
陸姩要過去。
張均能伸手攔住:「陸小姐,他現在情緒不穩定。」
「賣魚餅的。」陸姩沖他喊。
這一句被孔淨遠捕捉到,他瞪著聲源處:「你還沒死?」
陸姩:「我為什麼要死?」
「你踐踏情感,人人得而誅之。」孔淨遠高高舉起手,他以為自己手裡有鐮刀。他沖她跑過來,腿傷拖累了他。他走了一步,摔倒在地。他的手持續做著砍人的動作。
在他的想像裡,陸姩的脖子已經噴出鮮血。他大笑:「該死,早該死了。」
張均能抬起矮凳,用手銬把孔淨遠的腳銬在了矮凳上。
孔淨遠腿上更痛,睜著血紅的眼睛亂叫。
「陸小姐,你可以休息了。我出去吹一吹風。」張均能關上木板。
彭安正要說,他也出去吹一吹風。
陸姩搶先開口:「我也出去吹一吹風。」
雨珠落下來的聲響清晰入耳。
陸姩問:「張巡捕,你是不是覺得用這樣的手段捉拿兇犯,不大光彩。」
張均能笑:「這是陸小姐想到的計劃吧?」
陸姩:「我在東五山不小心中毒,吃的正是這個致幻藥物。孔淨遠的服用量不至於出人命。不過,在藥效起效的幾個小時之內,他會出現一系列的精神狀況,甚至能感覺到瀕臨死亡的恐懼。」
「陸小姐,你在東五山過得怎麼樣?」問話多餘。張均能自己是巡捕,他難道不知道犯人生活。他曾想,陸姩在裡面過得還行,瘦是瘦了點,但乾乾淨淨,笑盈盈的。
她的一句「中毒」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。
她中毒的時候,可能和裡面的孔淨遠一樣陷入瘋狂。她能說出瀕臨死亡,是不是因為她自己就經歷過?
張均能於心不忍。
陸姩簡單地回答:「生活規律。一日三餐,一夜長眠。」
張均能:「雨夜案兇手連殺五人,沒有留下半點線索,說明他行兇過程非常冷靜。如果不是今天,我想巡捕房不一定能查到他的線索。陸小姐用藥肯定經過深思熟慮。我只是慚愧,當巡捕多年,我追蹤兇犯時總是講正義,但正義的程式有時候要繞很遠的彎路。」
陸姩笑了:「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好巡捕,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我對他耍陰招,就當是小小市民感謝張巡捕守衛我們的安寧。」
「陸小姐,你從今往後都住這裡了嗎?」
「不。我生病了,出來治病。」她挽了挽髮絲。
「你什麼時候走?」張均能低下聲,「我有個醫生朋友,我讓他給你備些藥,風寒的,跌打損傷的,你想要什麼樣的藥?」
*
山洞裡剩下彭安和孔淨遠。
孔淨遠的抽搐漸漸平緩,安靜下來,他像是睡著了。但沒一會兒,他睜開眼睛,側著身子,望向彭安:「你不值得。」
陸姩不在,彭安裝不來怯弱的模樣,冷冷的。
「她心有所屬。她冒著大雨要來見心上人。」孔淨遠一直強調「心上人」三個字,彷彿是恨之入骨,「你為這樣一個女人不值得。我對你很同情,上次我傷了你,是我不對,我給你賠個不是。如果我那天知道你被女人玩弄,我肯定放過你。你無辜,你是受害者。」
孔淨遠等著彭安說話。
可彭安不開口。
二人中間隔著一堆柴火。
孔淨遠驟然轉了調子:「你來這裡救她,就不值得同情。你徹底變成了廢物。廢物。」
彭安不惱也不怒:「你不覺得張巡捕是一個優秀的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