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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哥向前行了一步,滿不在乎地說道。
&ldo;你是大老爺,你怎麼曉得我們下面人的辛苦,走這麼遠地路,又是爬山,又是涉水,到這些窮鄉僻壤來餵蚊子,這些刁民又不老實,弟兄幾個要是不撈點油水,家裡幾口人喝西北風啊!&rdo;
&ldo;是嗎?&rdo;
楊瀾冷笑一聲。
&ldo;爾等原本沒有薪酬,當差只是為了服役,本官上任之後,不是承諾每月發糧餉給爾等。讓爾等可以度日麼?&rdo;
&ldo;我呸!&rdo;
春哥吐了一口濃痰,雙拳緊握,噔噔上前兩步,和楊瀾之間的距離更近了,兩者之間不過四五步地距離。
&ldo;那點散碎銀子能頂什麼用?還不夠老子每個月的酒錢,範縣一向都是按照老規矩做事情。上下和諧,你一來就壞了規矩,斷了我等的財路,今兒個,給你撩一句話在這裡,小的們不服!沒有我們這些小地給你賣命,你一個外地人,在範縣什麼事情都做不成!&rdo;
春哥先前喝了不少的酒。現在,牛脾氣一上來,就有些不管不顧了,不知道該說他勇敢呢,還是無知,面對一縣的父母官都敢如此!
以往,縣丞李長全在衙門當權,那些縣令被其架空,手底下沒有人權,也沒有財權。若是沒有李長全同意,就連一個衙役也指使不動,這樣的情況春哥時常見到,故而,他根本就看不起楊瀾,楊瀾這個縣令對他來說,無足輕重。其分量等同於一個屁。
他當值的時候聚眾賭博,受到了楊瀾的懲處,若不是李長全使眼色讓他忍耐,當時,他便要和楊瀾對著幹,他相信自己只要吼一聲,衙門地衙役都會跟著他,若是全體罷工,到時候他到要看楊瀾怎麼收場。
這次下鄉徵糧,春哥是得到了李長全的命令。讓他暗中破壞收糧。有李長全在背後撐腰,他更不怕楊瀾了。反正背後的大靠山都決定和楊瀾攤牌了,他又怎麼怕得罪對方?所以。這才有了頭先的表現,只不過,其行事一如既往地沒有用腦子。
春哥捏著拳頭,氣勢洶洶地朝楊瀾逼近。
遠處,正在觀賞田間風光的祝無雙等人聞聲望了過來,薇薇扔下剛從田埂上摘採下來的野花,向楊瀾這邊奔跑過來,祝無雙等人也只好跟著往這邊行來。
春哥的蠻子勁一發作,有時候,就連李長全也有點頭疼,曾經某個縣令因為一些小事指責了他兩句,他一怒之下,便提著拳頭向那縣令呵斥,那縣令嚇得面如土色,驚惶而去,事後,李長全出面,擺平了這件事情,不過,這事滋長了春哥的氣焰,在他看來,所有地讀書人或許都是縣令那樣的膽小鬼。
不想,他如此氣勢洶洶,面前那個白麵小生卻夷然不懼,不僅臉上沒有出現害怕的神情,就連坐姿都沒有絲毫的變化,嘴角居然還掛著微笑,這微笑……分明,分明帶著一些譏誚,讓人極其的不爽。
是在假裝麼?
肯定是,對方肯定是在強作鎮定!
腦子裡雖然這樣想著,春哥卻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,沒有經過大腦便自行停下了腳步,彷彿再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。
&ldo;放肆,狂妄!爾有幾個膽子,敢和縣大老爺如此說話!&rdo;
徐一生從木椅上站起來,顫顫悠悠,指著春哥,聲色俱厲地喝道,隨後,他轉過身,對楊瀾抱拳說道。
&ldo;大老爺,只要你下令,我徐家莊幾百號人全聽你的!&rdo;
&ldo;哼!&rdo;
春哥冷哼了一聲,退後兩步,對徐一生喝道。
&ldo;死老頭,不關你的事,少管閒事,老子是李族的人,動了老子,小心剷平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