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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。”
當年弄扇分明打聽來了訊息,說是林雪風早與傅從謙有私情,出宮之後便入了他府中做通房,然而現下再問傅從謙,分明過了數年而已,他卻竟毫無印象了,那還有甚麼可問?想也知是怎樣一番景況。
本是隨口一問,卻反倒惹得流珠更為膩煩。這一干人等辭別而去之後,流珠掩被而眠,暫且闔上眼來,懶理世間紛擾。
她這邊睡得安穩,身邊只留二三婢子候著,而傅從嘉卻暗生心思,令娘子蔡姪先行回府,自己則揣著木匣,假說去理政殿有事要奏明官家,半路則偷偷繞到了個偏僻地方,將那木匣打了開來。
木匣一開,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刻得分外精巧的銀墜兒,乃是一粉白珠圓的胖娃娃懷抱錦鯉,騎在麒麟之上,胖腳丫踩著祥雲,通身上下皆是福氣,看著便覺得煞是喜人。傅從嘉勾了勾唇,細長手指按了按銀墜兒下鋪著的那層紅布,不由得露出了個瞭然的輕笑來。
他掀了紅布,就著木匣邊沿摸了一圈,再兩指微動,這就將木匣底下的夾層打了開來。傅從嘉遽然將夾層中的信箋扯出,揣入懷中,隨即大步而出,跨鞍登馬,揚長而去。
這信,自然便是流珠的手筆。
周八寶少年心性,雖是好騙,雖是實誠,但只拿一個死人作為把柄,加以要挾,流珠信不過他。再者,香蕊雖說關小郎家門破敗,表面上是為傅辛所救,其實卻乃是被傅辛所害,這也只是空口無憑,到底還是需要證據。而流珠被困宮閣之中,如同困鎖籠中的金絲雀兒一般,饒是有心,也無力飛高,若論辦起實事來,還是要依靠傅從嘉。
只是待到日後傅從嘉果真靠著不明不白的手段,做了九五之尊,她手裡拿捏著他的把柄,屆時又如何脫得了身?傅從嘉如何敢放她遠走高飛?這一層流珠雖是想到了,卻已然不願深想,倒好似如履薄冰一般,可謂是一步一愁新,輕輕恐陷人。薄光全透日,殘影半銷春。
流珠這一睡,便睡到了日落西沉之時。
她正半夢半醒之際,忽被臂上涼意驚得一個寒顫,一雙美眸瞬地睜大,直直對上了一雙分外沉晦的黑眸。
“珠兒怎地這樣害怕?朕雖食子,卻還不至於食你。”傅辛見她驚若小獸,心下不適,面上卻沉沉而笑,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胳膊。
流珠瞪他一眼,將手臂收回被窩裡去,錦被下那股暖意終是令她一點一點回神。靜默半晌,她又故意帶著些諷意,笑道:“官家那日說,你百年之後,必會封兒為後,是一時衝動之言,還是當真作數?”
傅辛低望著她,沉聲道:“君子一諾千金。”
流珠輕籲一聲,翻身背對著傅辛,美眸清亮而睫羽微顫,緩緩說道:“兒年紀不小了,被你拘了這麼久,雖還是想往外奔逃,可到底是逃不動了,死心了。現下又來了個孩子,徹徹底底將兒困住了,官家可是高興?”
“高興。”傅辛道。
流珠又故意拿腔作調,低聲續道:“官家你也莫要高興得太早。雖是將兒困住了,可兒該恨你的,還是恨之入骨。兒只求你一件事,這個孩子,萬萬不能令他有絲毫閃失。”
傅辛那大手輕撫著她那烏髮,緩緩說道:“朕如何能不知你的心思?從謙也好,從嘉也罷,都不是好相與的,你若生了兒子,便令他做個富貴閒人,派到那山水秀麗的寶地,且隨他逍遙自在。只是兒孫各有兒孫福,若是他果真想要爭上一回,你也是攔不住的。”
流珠垂眸,又道:“你作惡多端,斷不能長生久視,如何管得了許多?待你百年之後,只留兒一個看顧孩子,孤兒寡母,又無家門庇佑,指不定要怎麼任人欺凌,只怕人人都能踩上一腳。”
傅辛沉沉笑了,卻是不言。流珠心中暗覺蹊蹺,瞥了他一眼,見他神情尋常,這才安下心來,又細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