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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之後,男人總算依依不捨地分了開來,但眯著眼凝望著她,好似還沒滿足似的。流珠則微微撫著胸口,喘勻氣息,隨即頭倚在徐子期頸窩處,將連氏與加菲爾德之舊事,略去枝蔓細節,草草說了一遍,至於嵇庭、邵氏姐妹等,卻是隻字未提。
徐子期聽後,垂眸沉聲道:“我方才見過夫人了,也令憐憐為她打掃了間亮堂屋子出來。只是……我以為,這件事情,還是不要擺在檯面上來說的好。”
流珠動作微滯,心下明瞭,卻仍是問道:“阿郎何出此言?”
徐子期將她摟得緊了些,隨即微微蹙眉,凝聲道:“那些達官望族,世家貴人,現在其實都還是看不起那些個洋人的,但拿他們當做妖怪看。若是教人知道,你頂著國公府庶女的名頭,過了二十多年,實則卻乃一個奴婢,和一個洋人私相授受,生下的娘子……二孃這生意,只怕會做的艱難許多。外人也定會說三道四,在背後指指點點……”
徐子期說得實際,流珠聽著,雖有些不大高興,但也知道確實是這麼個道理。她抿著紅唇,靠在徐子期肩頭,定定地看著他那突出來的、時不時動上一動的喉結,邊緩緩伸手,撫著那處,邊有些無奈地道:“子期所說,兒也考量過了。若是鬧得太大,只怕會對娘不大好。她現如今,早不是年輕時那個小荔枝娘子了,心中有許多畏懼及顧慮……所以,兒也不會張揚。說到底,還是娘過得好最重要。”
徐子期冷哼一聲,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峰,道:“二孃倒是歲數年輕,可心裡頭的顧慮卻也不少,老成得很。”
先前他隱隱提了幾次嫁娶之事,都被流珠那話撥了開來,但推託不言,徐子期心中不悅,可卻也不曾直言。畢竟他才拿話兒說動了這小娘子,若是冒冒然地進一步強求,怕是不好。他生怕惹惱了她,這怪脾氣的娘子又拿他不當個正經爺們兒看了。
流珠心中則暗自道:兩輩子歲數加起來,你這小子,可要叫我一聲大姐呢!你口呼二孃、珠兒,又哪裡知曉我本名是個芸字呢?
她心底輕嘆,但佯作嗔怪地伸出手來,欲要擰他胳膊,可徐子期那胳膊上全是硬梆梆的肌肉,結實得很,流珠使勁兒掐了半天,卻惹得男人笑出了聲來,但眯著眼,跟看個小貓兒似的,溫柔地瞧著她。
看著看著,流珠心上一緊,覺得他那眼神兒愈發灼熱,暗道不好。她微一咬唇,正欲藉故起身,卻被徐子期一把狠狠摟住,聲音輕啞,低低說道:“別亂動了,二孃。”言及此處,畢竟這也是他頭一回情竇初開,這青年心中也有些不大好意思,面上裝著一派正經,兩頰卻已染了曖昧緋色,口中則咬牙說道:“我每日都忍得辛苦,若是二孃何時能可憐我一回,我肯定……肯定會好好待二孃,讓二孃……讓二孃同我一樣歡喜。”
流珠被他頂著,也尷尬又窘迫,不敢言語,也不敢動彈。二人便好似是兩尊泥塑人兒,和了水,重又打成泥,隨後在乾燥燥的風中,被吹乾了,凝滯了,融在一起了似的。良久之後,徐子期低低喘著,似是要把流珠鎖在懷裡一般,緊得這阮二孃幾乎透不來氣兒。男人才一鬆手,流珠便跟逃也似的站起了身子,略一跌撞,連忙堪堪撐住桌子。
徐子期舔了舔乾燥的唇,略略有些好笑地看著她,隨即挑眉道:“有情人,做快樂事,二孃怎麼看我跟看著洪水猛獸似地?”
流珠稍稍撣了撣羅裙,沒好氣地睨他一眼,凝聲道:“你留著這一絲念想,上了沙場,心裡頭總歸算是有個盼頭罷?”
徐子期一怔,而後啞然失笑,頗有些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小娘子,隨即低低說道:“好,那二孃便與我一言為定。待我凱旋歸來,二孃就要全了我的這番苦願。”
流珠縱是兩世為人,這面上也覺得火辣辣的,眼皮兒更是有些發燙,睜也睜不開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