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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學會效仿海外洋人,從民眾中選取代表,組成議政庭,即是西方所說的議會。在代表的選取過程中,由於強制地要求男女平等、各個年齡層都含有,而許多小娘子文化水平不高,往日裡亦困在閨閣之中,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,教他們來議政亭不過就是湊數而已,更不必說議政亭還有些老眼昏花、行動不便的老人,及只知嬉鬧的小兒。
流珠暗自聽著,知道能讓徐子期一口氣說這麼多話,可見他心裡頭,實在是憤懣至極,憋了好一口氣。她又不動聲色地問了幾句,假作安慰,而徐子期畢竟也算是一國之主了,事務繁忙,沒坐上多久便要起身離去。
流珠見他要走,忙又道:“阿郎,你只說扣了那些個人做人質,只是瑞安及如意,都還在汴京……”
徐子期摸了摸她的臉,道:“莫怕。瑞安我早命人接過來了,現下正在路上,用不了幾日,咱們便會團聚。”
流珠心上一沉,又道:“那如意呢?”
徐子期蹙了蹙眉,半晌後才道:“我自會救她,你不必憂心了。”頓了一頓,他又轉移了話題,凝聲道:“為防民學會那幫混賬東西假借民主之名,暗中把持朝政,我迫不得已,應時之需,在議政庭內安插了些我的人。這些人裡,有不少你我的熟人。眼下見面還不方便,等過些日子,時勢稍定,我便為二孃引見故人。”
流珠定定地仰望著男人俊秀如常的面容,徐子期對她的視線有所察覺,倏然間低下頭來,直直地與她對視。男人的眼眸雖依舊冷冽,教人望而生凜,可卻不復清凌,蒙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霧氣,那霧氣之下暗湧著的,是權欲?是情動?
流珠看不真切,只在心間重重一嘆,暗道:到底是真心實意喜歡過的男人,便是對他失望,也對他厭惡不起來。他不算是壞人,更不能用“渣”一字蔽之,他只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古代男人罷了,他所經歷的過往決定了他必然會是現如今的性格,怪只怪她最初沒有看個清楚明白。
徐子期見她總算是敢直視自己了,神情柔和起來,抬起她的下巴,在她唇畔輕啄兩下,隨即溫聲道:“總算等到你了。你可得好生等著我。”
流珠有一瞬的心軟,隨即又垂下眼來,睫羽微顫,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男人的視線。徐子期心思滿腹,也未曾多想,又擁了擁她,這就係好襯衫,踏著黑靴,頭也不回地離去了。
男人走了之後,流珠困在這宅院裡,不一會兒便有人前來擺膳,流珠兀自抬筷,獨自吃著,一面思索起來:老實說來,比起待在這個荒謬的烏托邦裡做徐子期的金絲雀,她寧願被困在宮城之中,伺機復仇。接下來她要如何行事,全需得看傅辛能不能自徐子期的天羅地網中成功脫逃。若是傅辛逃出去了,大宋必會舉兵攻打新邦,她便有了逃離的機會。而若是傅辛果真命中註定要死在北地,那她……就不大可能,從徐子期身邊逃走了。
她倒是想直接和徐子期說個明白,說要和他分手,可一來,依照徐子期的性子,這手只怕會分得極其難看,其二,若是離了徐子期的庇護,她孤身一人,還是個異端分子,如何能在這已經徹底洋化的北地求得生存呢?如此虛偽作戲,全是為了存活。
不過,徐子期所說的故人們,會是誰呢?這些故人裡面,會否有她能稍加利用的呢?
過了約莫十天之後,與世隔絕的流珠總算是再一次見到了忙得難以脫身的徐子期。這日天還未亮之時,她正側身睡著,便感覺身邊床榻一沉,整個人乍然間被箍入了一個有些冰涼的懷抱中去。流珠一怔,立時清醒過來,徐子期吮了下她耳垂,隨即低聲道:“二孃可想我?”
流珠沉默半晌,哂笑道:“兒被困了整整十日,手腳閒得生瘡,不知今夕何夕,自然是日思夜想,盼著阿郎能將兒放出去,透透風。”
徐子期聞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