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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發不可收拾,便是在冷颼颼的雪原之中,也胸間熾熱,如若窩了團火似的,燒的不行。
徐子期分外珍惜,一時間也忘了身上的痛感與不適,細細讀著,卻見那流珠這信是二月的時候寫的,將國公府內的變故寫了個明明白白。
馮氏上吊自縊之後,阮鐮大感意外,竟臥病在床,數日閉門不出,京中人對此卻是嗤之以鼻,只道他又是虛偽作戲——畢竟他這一齣戲,整整演了數十年,寵妻的名聲揚於汴京,沒有一個人能料到他是個斷袖龍陽。馮氏死後,嵇庭的那一紙狀書,徹底成了樁糊塗官司,傅辛只借此機會,整治了些看不順眼的底下人,至於其他的,則罰了銀子了事。嵇庭父母得以平凡,而他本人則拿了國公府賠的銀子,在京中租住了處小院,埋頭讀起策論書冊,備考科舉。
國公府內出了這般變故,對於府內的一干人等來說,死者已矣,如茶涼燈滅,而眼下最重要的事兒,便是這理家之權會落在哪一位的手中。雖說這國公府的內裡已經被耗了個底兒掉,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對於這有心之人來說,自是有利可圖。
榮十八娘是馮氏死前指好了的,只可惜十八娘常年奔波於外,在府內卻是沒怎麼籠絡底下奴才,她的心思全不在此。而喻盼兒與奴僕們素來交好,慣常給這些藏著心眼兒的婢子奴僕好處,自是令他們面兒上都向著自己。十八娘無心大攬財權,便令喻盼兒幫著協理,盼姐兒料理馮氏葬禮之時,便暗藏心機,想借此機會,奪回財權。
看到此處,徐子期眯了眯眼,冷冷勾唇,又繼續看了下去。流珠只草草寫到,這喻盼兒誤信小金雞,受她挑唆,屢屢為難十八娘,將國公府這個爛攤子折騰得更是不堪,不少有心之人都趁府中變故從中撈取好處。十八娘無力為繼,乾脆將財權全部交出,而這個爛攤子,喻盼兒也是收拾不了的,邵小金又給她出了餿主意,讓她攛掇大病初癒的阮鐮,教阮鐮去管榮熙要錢,貼補府內。
先前馮氏在時,便十分眼紅榮十八的銀錢和鋪子,而如今馮氏去了,榮熙也沒能躲得過去,交了理家大權,卻還是被屢屢逼著交出銀錢。而壓倒榮熙的最後一根稻草,則是阮大郎與她同床之後,也委婉地勸她貼補府中,絮絮說了一番國公府的難處。
榮熙拿了一大筆銀錢,而隨著銀錢交出去的,還有一封和離書。阮恭臣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,竟然也未曾與她爭執,略略一想,便同意了下來。人都道這榮十八娘與阮大郎是大難臨頭,同林鳥兒分頭散去,卻不知這其中各人有各人的苦處與顧慮,便是沒有這番大難,也是過不下的。
只可惜,喻盼兒掌權沒多久,及至二月,傅辛發難,嚴令徹查阮鐮貪汙捐銀之案,一時間在這汴京城裡激起千層高浪。流珠寫完信時,這事兒還未曾有個準信兒,但是寫信的人也好,閱信的人也罷,兩邊都是清楚明白——阮鐮此番遭了大劫,且是躲不過去的了。國公府已經敗落,掌權的是喻盼兒也好,還是隨便哪個小娘子也罷,都已經全無意義。
即如二人所料的那般,三月中的時候,傅辛下了最後的決斷——阮鐮下獄,遺下白綾一條,賜以全屍。念在其舊日功德的份兒上,只沒收國公府上家產,對於其餘無干人等,不再追究。
一夕之間,行將襲爵的阮恭臣,還有那慣常吟風弄月的阮二郎,皆變作了庶民,且是一分家產也無的庶民。而才掌權了一段時日,風光一時的喻盼兒,富貴夢消,聽得旨意的那一刻,便昏厥了過去,醒來後怔然不語,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第88章 報應分明各有時(四)
潑天富貴,轉眼成塵。馮氏自縊,阮鐮被那一尺白綾勾走性命,人死了,官家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