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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下了圈套,先是賣官,後是被汙造反,朕都承認。只是這金十郎之事,朕卻是冤枉得緊。”
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這人城府深沉,虛偽成性,饒是他裝的如此懇切,彷彿果真可憐,流珠也只是一笑,心裡對他的厭惡愈深了幾分。不過但看傅辛這口氣,他多半是不知道那手帕的事的,看來應該牽扯不到操刀鬼蕭奈。
傅辛看她眼色便看出來了,知她不信自己,心裡的滋味也是複雜。他想找個真正懂他的人,但又怕人真的懂他懂到這般地步。他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,她彷彿只需一眼,便能看穿。
第24章 錦遭傷後從新制(四)
傅辛鬆開了她,斜躺在她身邊,並不看她,也不再繼續假意辯解,只是平聲道:“便如珠兒所願,朕讓金玉直當這京試會元,好讓流珠你能賺上一筆。他與薛微之各有千秋,難分伯仲,本來朕還真想過讓薛微之拔得頭籌的。今日下了朝,阮鐮和那秦奉時的兒子分別來找了朕。你可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?”
流珠翻了個身,看著他的側臉,想了想,道:“阮鐮必是希望薛微之與秦太清的親事能成的。聽聞薛微之詩詞雖做的一般,但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,亦秉行經世致用之道,官家愛才,必不會埋沒了他。日後薛微之做了官,對於國公府肯定是個助力。他要麼是跟官家舉薦薛微之,要麼是是想讓官家賜婚。至於秦奉時的小郎君說了什麼,兒卻是猜不到了。”
傅辛點了點頭,道:“沒錯。阮鐮讓朕賜婚,朕允了。至於秦奉時兒子,打的算盤卻是可笑。你約莫也聽說過,那秦太清對朕芳心暗許,拖著這麼久不成親,就是在等朕納了她呢。今日秦奉時兒子還不死心,來替他妹妹說話,求朕納她為內命婦,爾後又小心翼翼問起其父在東北之事,實在糊塗。”
流珠聽著傅辛自己說起被人迷戀的事兒,雖知道約莫是真的,但還是下意識撲哧一笑。她這笑,令傅辛冷了臉。
那君王略微有些羞惱,鉗著她的細腕,道:“笑什麼笑?朕還不是為了你這小娘子。你那侄女,被薛微之搞大了肚子,薛家小郎君卻始亂終棄,一心要娶秦家娘子。朕知道後,便想著為你出氣。你侄女嫁了他也是受罪,不如讓他伺候一個家族倒臺、姑奶奶脾氣的大小姐去,看他到時候高不高興。你可知道,日後薛微之明白過來,肯定是要怨恨朕的,為了你,便由著他怨去吧。”
流珠心上一凝,抬眼看他。傅辛他眸光愈發深沉,撩了下她耳邊碎髮,溫聲道:“流珠,朕不能讓你事事如意,朕有時候,著實無奈。只是朕不無奈的時候,定會讓你如意。”
流珠嘴角一扯,下意識冷笑,可笑到一半,那笑容生生轉成了一個溫柔的微笑。傅辛看在眼中,心上微沉,竟覺得十分難受,亦有些慍怒,便不再與她多說,伸手去解她的盤扣。
流珠微微閉眼,驟然伸手,稍稍用力,按住了傅辛解衣裳的手。
“孝期之內,不得行房。兒知道,讓陛下陪著兒一同守三年,絕無可能。那便一個月,一個月可好?陛下……”
她的聲音裡,難得帶了乞求之意。她向來有骨氣,便是再怎麼屈辱,也從不求他。傅辛聽入耳內,妒火高漲,冷聲道:“朕不準。”
她嫁徐道甫,本就令傅辛恨得不行。如今她要替他守孝,拒了他的求歡,這自然令這位九五之尊火冒三丈,想那徐道甫,不過一介武夫,到底踩了什麼狗屎運,生前讓他這皇帝當姦夫,死了還要在這裡擋著他的路,直令傅辛恨不得將徐道甫拉出來鞭屍。
傅辛話音剛落,將流珠外頭罩衫扯開了來,裡面素白色的麻衣孝服立時顯露於他眼前。看著那煞眼的白,傅辛眉心一跳,愈發惱火的同時,興致也更加高昂。他冷著臉,並不除掉那孝服,直接就這樣做,動作強硬且兇狠,直令流珠痛得如同乞巧節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