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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老媽還在生氣,要我暫避鋒芒吧?
“喂,小舅,是我。”
我有些心驚地接通。
“嗯,剛考完。”
“什麼?……好,我立刻回去。”
直到結束通話電話,我仍舊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訊息。
有人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“回魂回魂,怎麼了,出什麼大事?”
我看著肖丁丁,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要有爸了。”
“啊?”肖丁丁說,“你考傻了嗎,人死不能復活。你爸不是何山嗎,不是早就去世了嗎?”
“負雪社”成立後,舍友們基本也差不多都知道我家裡的情況了。對於他的質問,我只能回以苦笑。
“我的意思是我老媽要再婚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糖漿(賽前):沒有賭注的比賽沒有意思。
糖漿(賽後):再也不賭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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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自己而活
何棠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踏上南下的列車的。
從顧沛告訴他她老媽準備再婚的訊息開始, 他的腦袋就一直是渾渾噩噩,在這個狀態下,就連韓崢也不忍心再給他加重訓練負荷。
學校正式放寒假的時候正是一月底, 離春運大潮還有兩週時間, 然而即便如此, 長途汽車票和火車高鐵票也已經是一票難求。何棠江搭乘1月31日的高鐵班次回靖南市, 搶到了最後一張二等車廂票,坐在他隔壁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和他們的小女兒。女孩還很小,被母親抱在懷裡,有時就會拿那雙懵懂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何棠江,也會舉起小手指著何棠江對自己媽媽咿咿呀呀地比劃著什麼。
女孩的媽媽抓住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裡,對何棠江歉意地笑了笑。
“不好意思,吵到你了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何棠江說,“她很乖, 又乖又可愛。”
年輕的母親回以一個笑容, 繼續輕聲逗弄自己的小女兒, 不一會又拍拍女兒的後背哄她入睡。她的丈夫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們倆, 這個年輕男人眼眸低垂,笑意從嘴角不經意地沁出來。
何棠江有些羨慕。
在他的記憶裡,父親永遠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, 顧萍從來不對他提起過有關何山的事, 但是同樣的,她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, 從沒讓何棠江覺得沒有父親照顧的他, 與其他孩子相比有任何不足和缺憾。
他們偶爾有時間也會結伴出去遊玩, 但是去的地方都不遠, 頂多就是靖南市內的人民公園, 或者是郊區的寺廟。何棠江幼時的記憶裡,在他很小的時候,顧萍也是這樣抱著他出門的,一雙手緊緊託著他的小屁股,抱著兒子出門拜訪鄰居或者遊玩散心。而等他上了小學後就不愛被媽媽抱著了,總喜歡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,還要嫌棄媽媽為什麼不能走快點。
記憶裡,他們母子倆最後一次一起出門還是在高考前夕。那時候何棠江的傷勢剛剛恢復,又即將面臨高考,顧萍不放心,便帶著他去附近香火最旺的一個寺廟燒香許願。
何棠江是最不耐煩這個,顧萍要他跪下來拜菩薩的時候他總是說“心誠才靈,心不誠則不靈,我拜了才是對菩薩的不敬”,然後就被顧萍追著屁股打。到最後,何棠江還是被他老媽按著腦袋,不情不願地磕了三個響頭。
何棠江對著神像磕頭的時候,顧萍就在旁邊唸唸有詞。
“菩薩保佑我兒子身體健康、平平安安,菩薩保佑我兒子考試順利、正常發揮,菩薩保佑……”
何棠江在一旁好笑道:“老媽你許這麼多願,菩薩哪來的及聽?”
然後不出意外又被揍了一頓。
現在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