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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,同時又有這樣名貴的寶刀,真是奇怪。
“為叔我不是一品武臣,這獅子補服和玉帶都是特賜的。”
似乎是看出惟功的疑問,張元芳夾了口菜,很愜意的小飲一口之後,才慢慢解釋道:“我是榮國公之後,朝廷對勳舊子弟十分信任倚重,京城之中,現有三大營兵馬不到二十萬人,但拱衛皇城的卻不是這些兵馬,而是由府軍前衛、旗手衛、錦衣衛三衛組成的皇城禁軍!”
“七叔你就是管帶皇城禁軍?”
“呵呵,正是。”
原來張元芳是府軍前衛的都指揮使,只是不是掌衛事指揮,所以雖然是正三品武職官,權力並不算大,油水當然也不多,他又不是那種喜歡剋扣兵士喝兵血的上官,日子過的自然緊巴巴的。
“這刀是祖上留下來的,非我可以處置。”張元芳笑的十分溫和:“這是府軍前衛帶刀官特有的腰刀,鋒長細銳,可以捅刺,亦可劈斬,鋼口極好,不是外頭什麼鐵匠隨便能打出來的……”
隨著他的介紹聲,惟功已經將長刀抽了出來。
這刀果然是如張元芳所說,是難得的精品,甚至是精品中的精品。
惟功身處的時代還是冷兵器為主,民間也不禁刀槍,只是禁火槍和強弩,加上邊境百姓尚武,所以他也見過不少兵器。
哪怕是邊軍的制式兵器,也是見識過了。
但不論是哪一種,都遠遠不能和眼前這一柄寶刀相比!整個刀身,好象是流水般轉動著,刀鋒之處,閃爍著耀眼的寒光,整個刀身渾如一體,刀身如寶劍般細長,一直到刀頭部份,才有一個不起轉的彎曲轉折。
這種刀,和唐朝橫刀式樣相似,也象倭刀,比起明朝邊軍慣用的腰刀,柳葉刀,更加講究做工,這樣的刀必須用含碳量很低的好鋼,精心打製,否則的話,過於細長鋒銳,稍不小心,就會折斷。
“惟功,希望你將來也能佩帶上這一柄寶刀。”
“七叔,我也能麼?”
“當然能了。”張元芳哈哈大笑,解釋道:“皇帝的安全,皇城和禁城是靠禁軍三衛,而日常行止,內廷有太監持銅頭拂塵護衛,一旦出臨外朝,錦衣衛掌衛事指揮需在殿中提調警備,錦衣衛的力士在殿內外,大漢將軍在殿外護衛,皇帝出臨西苑,南城,則旗手衛的散手仗也相隨,負責外圍。不過麼,不論在宮中外朝還是在皇帝出外時,我們府軍前衛的帶刀官才是真正的護衛,一旦有警,我們這些帶刀官就要負起保衛皇帝的責任!府軍前衛一共有四十名帶刀官,不出意外的話,你將來可以承襲此職。”
張元芳解釋的時候,惟功只是默默聽著,感覺著大明皇朝在保衛上頭的種種心思,心中十分感慨。
錦衣衛在內,旗手衛在外,府軍前衛的一般官兵更在外,而錦衣衛之內,又有少量的府軍前衛軍官為帶刀官,成為太監之外的最後一道防線,同時有防備錦衣衛和扼制太監的兩種作用。
怪不得明朝近三百年天下,除了太上皇英宗皇帝復辟時有過宮變外,近三百年間,風平浪靜,哪怕是幼主臨朝,也是平安無事。
“呃……”張元芳和妻子成婚十餘年沒有子嗣,這一直是塊心病,今過繼了惟功,相處雖然很短,但惟功給他的印象很好,張溶等人看到的是野性,而他看到的卻是此子不屈不撓,不忘舊情的性情,這可比什麼都要緊。心情很好的他忍不住多飲了幾杯,現在已經是臉紅過耳,陶陶然若醉,打了一個酒嗝,張元芳笑道:“惟功你將來最少也是一個三品前程,在御前為帶刀官,好生做,一定會比我強……”
醉醺醺的張元芳進內屋睡著去了,七嬸埋怨著,卻也是對七叔的話表示贊成。惟功原本該著有一個國公的爵位,現在無望了,將來好好做,成為武職一品,也算不壞的前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