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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禁軍已經整頓完畢了,來通報一聲,&rdo;銜玉說,&ldo;原先的京師親衛五大營,該處理的已經盡數處理掉,精簡後,按殿下的意思,重整為四大營,撤青翎衛,其餘事務,已交由都督府去辦。&rdo;
&ldo;好,&rdo;雲卿點點頭,&ldo;有勞你,但你這麼急著過來,應該還有別的事?&rdo;
&ldo;嗯……&rdo;銜玉有些遲疑,&ldo;按理說不算大事,但思來想去,還是要讓殿下知道,正好有靈也在,可以一起聽一聽。&rdo;
我?和我也有關?
銜玉看看我,又轉回頭。&ldo;暗衛來報,近日京城裡……好像出現了邪祟。&rdo;
&ldo;邪祟?&rdo;雲卿皺起眉頭。
&ldo;有兩個坊裡,都突然有人瘋了,&rdo;銜玉說,&ldo;查不出緣由,雖然人數不多,目前也基本已經控制住,但我總覺得心裡不安,眼下京城剛剛安穩,怕有人又趁機作亂。&rdo;
瘋了?
&ldo;是怎麼瘋的?&rdo;我問。
&ldo;都是差不多的症狀,&rdo;銜玉答,&ldo;好端端走在路上,忽然撕開衣物,袒胸露腹,大呼周身燥熱,神智也不清醒,送回家中後,更是日夜哭嚎,片刻難安。&rdo;
&ldo;有郎中看過麼?&rdo;我越發好奇起來。
這大冬天的,怎會突然燥熱?
&ldo;看過了,&rdo;銜玉說,&ldo;幾個坊最好的郎中都去看過,看不出是什麼問題,還請了道人做法事祛邪,也沒什麼用,最後只能按熱病治,但同樣收效寥寥。&rdo;
&ldo;傳染麼?&rdo;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。
雲卿和我對視一眼。她估計也想起了當初寧安城疫病的事。
&ldo;還不清楚,&rdo;銜玉說,&ldo;不過前去診治的郎中們,倒是沒有染病,同一家裡,也有平安無事的。&rdo;
&ldo;發病前,也沒有異狀?&rdo;我接著問,&ldo;沒去過奇怪的地方?&rdo;
&ldo;都沒有。&rdo;銜玉道。
我又看雲卿一眼。&ldo;這麼看的話,確實有些像邪祟。&rdo;
可能是中了妖毒,也可能是被妖鬼附身,京城大得很,我和九枝又一直在皇城待著,察覺不到也是正常。
&ldo;所以我想,&rdo;銜玉說,&ldo;此事要不要再細細探查,雖然波及不大,但難免驚擾人心,如今坊間已有傳言,說是因為……殿下女流之輩,覬覦皇權,觸犯天道,天上給城裡降了罪……&rdo;
她不敢往下說了。
但云卿並沒有動怒。反正這種話她也沒少聽過。
&ldo;有靈,你有工夫麼?&rdo;她思慮片刻,問我。
&ldo;有有有,&rdo;我趕緊從椅子上起身,&ldo;我這就和九枝去瞧瞧,要真是邪祟,倒好說了。&rdo;
終於有我能做的事了,這幾日在宮裡無所事事,閒得我心慌。
九枝也挺高興。不過我知道,他高興是因為……宮外可能也有好吃的。
&ldo;我派些暗衛隨你去。&rdo;雲卿說。
&ldo;不用,&rdo;我搖頭,&ldo;我和九枝兩個人就夠了,這樣也習慣,後頭跟上一堆兵士,我反而難受。&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