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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姐姐，這一陣，你贏了。&rdo;他對雲卿說。
我總怕他偷襲，手上捏了咒，靠雲卿又近一些。
柳雲弈看了出來。&ldo;有靈，別害怕，&rdo;他笑著說，&ldo;我就只學了個奪舍的道術，旁的一概不會，我這人也不愛血汙，你看我一身素衣，沾上血，多難洗啊。&rdo;
……你要點兒臉。
雲卿看著他，神情不無悲哀。&ldo;雲弈，你為了一個皇位，花費十餘年心力，值得麼?&rdo;
&ldo;姐姐就沒有花費心力麼?&rdo;雲弈反問，&ldo;花一年和花十年，又有何區別?爹爹不也為了你盤算了很久?不過是今日你勝我敗，你倒教育起我來了?&rdo;
&ldo;我‐‐&rdo;雲卿欲言又止。
&ldo;成王敗寇，這規矩我懂，&rdo;雲弈說，&ldo;姐姐不必多言，事情至此，我不為過去的謀劃後悔，我只後悔，能殺你的時候，沒早些動手。&rdo;
他又想到什麼。&ldo;啊，說起來，還是樓相救了你一命呢，我一直讓他把你殺了，他不肯，說什麼要顧念姐弟之情，能把你攔在京城外就足夠了……&rdo;
&ldo;這老廢物，淨耽誤事。&rdo;他撇撇嘴。
我聽得一皺眉，雲卿已搶上前去，狠狠扇了他一巴掌。
她氣到漲紅了臉，怒視著雲弈，說不出話。
雲弈摸了摸臉頰。&ldo;姐姐還在顧念師生情誼啊……&rdo;他輕聲道，&ldo;樓相多番為難你，你還替他生氣?太天真了……姐姐這樣，如何做得好皇帝?&rdo;
&ldo;是不是皇帝，我首先是個人。&rdo;雲卿說。
雲弈又笑了。
&ldo;算啦，&rdo;他說，&ldo;彼此殊途，你我是說不服對方的，別白費工夫了，姐姐，快些殺了我吧。&rdo;
雲卿看他良久，卻搖了搖頭。
&ldo;我不會殺你。&rdo;她說。
&ldo;你是我弟弟，我下不了手，&rdo;雲卿又說，&ldo;何況就這樣殺了你，太便宜你了，那些陣亡的將士也不會答應。&rdo;
&ldo;那姐姐要怎麼做?放了我?&rdo;雲弈揚起眉，&ldo;姐姐這麼愛我這個弟弟麼?&rdo;
雲卿笑了。
&ldo;我要把你軟禁起來，&rdo;她說，&ldo;我進京城之日，你就在遠處看著，目送我入主紫禁城。&rdo;
……這一手太狠了。
不給雲弈一了百了的機會，而是讓他親眼目睹，他想要的一切都被別人拿走，一朝夢碎，十年成空，這怕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。
雲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。他低下頭，看著懷裡的小獸。
&ldo;剛剛，你是不是咬我了?&rdo;他對小獸說。
他嘆口氣。&ldo;小畜生，怎麼該咬你的主子啊?&rdo;
說著，他手上一用力，竟然活生生扭斷了小獸的脖子，隨手擲於馬下。
一瞬間，他眼裡閃過一絲猙獰，我趕緊擋在雲卿身前。
還好，這落魄殿下，也只能對一隻小獸發洩怒火了。
謝將軍揚了揚頭，於應物立時從後過去，一把將柳雲弈扯下馬，把他按跪在地上，又掰過他的雙臂，用繩索牢牢捆住。
雲弈沒有反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