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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才知道,當爺爺的僕從去通報爺爺過去爹爹書房的時候,我已經暈在了小六叔的懷裡,整整三天的高燒不退,滿嘴的胡話,大夫說是嚇著了,奶奶又去拜佛求神,直到我燒退甦醒過來。
在爺爺奶奶和孃親的溫柔照顧以及大量補品的填充下,我茁壯的康復了,沒幾天又能爬高上底了,卻一直沒有見過爹爹。每晚都是爺爺摟著我入眠,也免去了一切的早晚請安和學堂唸書,家裡一直都沒有那個身影。說句實話,我挺期待看見他的,我想知道爺爺看他把我打暈了後把他怎麼著了,因為家裡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。不過我想應該是免不了被爺爺又抽一頓吧?小六叔來看我的時候笑嘻嘻的說:“嘉兒別鬧氣了,你爺爺都替你出氣了!”
只有夜深的時候窩在溫暖的被褥裡,我才來及把那支離破碎的記憶梳理,上一世在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那一段,讓爸媽對我倍加寵溺,希冀讓我在幸福裡忘卻那一段血淋淋的回憶,事實證明他們也確實做到了,不是這次相似的場景,還不會掀開我慘痛的記憶。
“莫,”孃親坐在軟軟的床上,笑看著我說著,跟我玩認字的遊戲,我蜷在被窩裡呵欠連連,卻不得不按照小娘親的話拿起床上那個寫著“莫”字的紙片,上下眼皮都要打架了。
“嘉兒真聰明,一教就會。”我無語啊,娘你不要每次都說一遍好不好,我知道我真的是很聰明,其實書房裡的書上所有的字我都認識的。
“那……嗯,乾字,是哪一個?”孃親真是誨人不倦。
“呵——”我張大嘴打了個長長的呵欠,懶洋洋的伸手撩起一張紙片。昨晚爺爺打呼嚕打到半夜,我就睜了倆眼到半夜。還是爹爹抱著睡……,我狠狠搖搖頭,又想他幹嘛。
“嘉兒都認識了啊?”孃親貌似很沒有成就感,嘟著嘴看著床上的一堆紙片,我說我怎麼這輩子老喜歡嘟著嘴說話,感情是有遺傳因子的。
一陣窸窣的挑簾聲,咦?丫鬟上點心嗎?我把頭埋在被窩裡嘿嘿的笑,正好我餓了。
“惠蘭姐,在陪嘉兒玩呢?”一個聲音刺溜一下鑽進我的耳朵裡,我一個激靈的睜大眼睛,瞌睡蟲全沒了,我小心的從被子裡扒出一條縫往外看,果然爹爹的身影站在床前,正看著孃親說話。我不知怎麼忽然打了個寒顫,那夜洶湧的記憶又浮現出來,我忽然意識到,我現在和前一世被綁架時一樣,都是四歲。
“大少爺,”孃親一看到爹爹,立刻恢復了端莊嫻靜的樣子,站起身笑道:“大少爺公務忙完了?”
我有點囧,娘啊,你怎麼管自己男人還叫少爺,我想起小六叔那晚的話“就是大哥不喜歡大嫂,難道還不喜歡嘉兒嗎?!”,不由心裡有些黯然。
“惠蘭姐,”我眨巴眨巴眼睛,孃親是叫這麼個名字嗎?只聽爹爹說:“母親叫你過去南苑裡,有事情要吩咐。”
別啊,孃親你別走,我在內心深處嘶喊,悄悄伸出一隻手緊緊拽住孃親的裙邊,從縫裡我看見孃親也有些猶豫,遲疑的朝床上矇住我的一堆被子看看:“那……,嘉兒……”
“惠蘭姐你去吧,”爹爹沉定的說:“正好我有些話想和嘉兒說。”
呸!我沒有話跟你說!我把小娘親的裙角攥的益發的緊。
“嗯,那好吧,”孃親在面對高大英俊的爹爹的時候一點抵抗力都沒有,三兩句話就把我出賣了,只是轉身拍拍蒙在我身上的被子,低聲說:“嘉兒,好好聽你爹爹的吩咐,別再淘氣了。”
孃親絲質的裙角在我手中慢慢被拽開,我蒼白的伸著小手顫抖著,卻挽不住孃親遠去的背影。
看著爹爹越走越近,我趕緊收回手把被子捂嚴實,悶在床上裝屍體,不知過了多久,爹爹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:“再捂著就成油燜蝦了,中午正好夠加盤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