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1 章 (第2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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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等在此敬候。大將軍果然料事如神啊。”
簪纓輕愣,而後點點頭。
去西山行宮算作故地重遊,秋日池草楓紅的宮苑別有風味,這一次簪纓卻無多少賞景的閒致。
她在東半宮的廈閣中尋到了葛清營,先通姓名,再奉上備好的數盒稀珍藥材做謝禮,以答謝葛清營對她的救命之恩。
“當日小女子醒來虛弱,先生又走得急,未能好生感謝先生。”簪纓說著,向葛清營福身緩施一禮。
這葛清營原是個不受羈糜兩袖清風的人物,前番被衛覦拉去隨軍救治傷號沒什麼,但得勝以後,他便該離開軍營去各地遊方。卻因衛覦擔心簪纓的身體,說當日離開得匆忙,非壓著他一道回京給小女娘再把一次脈,確定她體內餘毒盡清,不存遺患了,才肯放他離開。
葛清營本來滿肚子冒火,他自己醫治的人,自己能不清楚?他衛大司馬何時如此患得患失,多此一舉起來了?
可結果,這女郎自己找上門來,先軟聲細語地給他一頓奉承,葛清營便伸手打不得笑臉人了。
何況簪纓帶來的那些藥材,珍奇不在於價格,而是有價難尋,入藥救人,也算功德一樁,一下子送到了葛清營的心縫裡。
他只得淡哼一聲,指指案席,讓簪纓坐下,給她把了回脈。
聽完後嘀咕道:“我便說是無事,衛觀白那廝忒不省心……”
簪纓一聽便明,眉心微黯,“是小舅舅請先生回京的?”
葛清營語氣不豫,“還能有誰。”
簪纓心中不由酸澀難忍,又如昨夜的光景,好不容易才藏起悲色,垂睫輕道:“先生,我已知道他中毒之事……今日來此,除了道謝,便是想問一問,那味毒龍池中蓮,是否唯西域蔥嶺之西的不依山毒龍池中方有?是開花摘時為藥,閉合摘時為毒,靠肉眼無法分辨的,是嗎?”
葛神醫見慣了生死苦病,平靜捋須道:“正是。”
簪纓昨晚從杜掌櫃口中聽得的這些事,唯恐神思恍惚之下出現紕漏,一一向葛先生確認一遍。
待她終於確定了這味藥當真無法以他藥代替,心尖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搓了一把,不知是何滋味。
沉寂幾許,她抬起頭
:“那麼,我服下了藥,若用我的血,可以代替此藥嗎?”
葛清營被少女眼底的光芒震得一驚。
他隨即拂袖重聲道:“這是何處聽來的邪門左道?這味藥恰巧能除女公子體內之毒,已是萬萬之幸,豈有鮮血入藥一說?大司馬當初自願讓藥,是已然做好了決定。女公子自幼身帶不足之症,想也是受盡了藥石之苦,有今日的境遇得來不易,若因此整日愧怍,胡思亂想,豈非辜負了大司馬的拳拳愛護之心!”
簪纓未因葛清營的疾言厲色而略改神色,道了聲是,接著又問:“那麼那味金鱗薜荔,我聽我家掌櫃說不見於醫書記載,想請教先生,既如此,又是如何開出的藥方?”
葛清營微感意外地看她一眼,心道:這女子倒有幾分敏銳。
他神色緩和了些,耐心解釋道:“此藥是葛某在北朝偏僻鄉村尋訪疑難雜症時,聽當地一位醫術不俗的老郎中所言,乃是他祖上口口相傳,並無文字記載,那位老郎中只知其名,也未曾見過是何物。然而我細問驗方,這味藥卻正合解毒的藥性。”
簪纓一一記在心中,“那麼多半是北朝本土所生之物嗎?”
葛清營點頭。
“葛某是如此認為的,也一向告訴衛大司馬派人往這個方向去尋,可惜這麼多年,猶未尋到。”
簪纓捻指又問:“第三味藥,佛睛黑石,是高僧圓寂後瞳仁所化的舍利。請教先生,何以一定要用眼睛的舍利,其他部位燒出舍利子不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