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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行祭之事紛繁複雜,而百姓與豪族事事以君上為準則,更是在啟鈞策原本就十分豪奢的祭祀中更上一層樓,民間的法事之樂不絕於耳。 寶珠看著啟鈞策沉溺其中的模樣,似乎看見了驪國慢慢被蟲子蛀空,這大廈華麗不過是等著終有一日在搖搖欲墜的風中轟然倒塌了一樣。 也有大臣上奏此等奢靡之風盛行乃是禍國殃民的前兆,可不僅被啟鈞策視若無睹還被嚴厲警告不許再奏,否則嚴加責罰。輕則流放,重則滅族。 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,大家都似龜縮一般止步不前,人人為著自保而自斷舌尖。也有幾個忠勇之士繼續上奏,可也一一被貶。 驪國上下是一種詭異的紛繁,三月來唯一可喜的大事不過是姜蘅封了皇后。 那是寶珠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看到封后大典,舉國上下的歡呼沸騰。平民們並不在乎誰是皇后,他們只在乎的是發放恩典的米鹽;貴族們那未出嫁的女兒們都在閨中幽怨,只盼望自己的郎君從今後也給自己這樣的殊榮。 可那大典上寶珠隔著重重的人群望著那一身華服的姜蘅,心中卻瀰漫開無限的悽楚來。 這樣盛大的典禮,這樣熱鬧的氛圍,可沉默不語眸中浮動著悲切的姜蘅在想著什麼呢。或許她在想自己無憂無慮的少時,在想那早亡的高昱。 寶珠的視線挪動,果然看到了姜蘅手上雖也綴滿了珠寶,可那無名指上依舊帶著那暗藏愛意的戒指。 姜蘅看著面上鎮定自若,可那不安的食指叩著戒指,似乎希望從中得到些許的安慰。姜蘅察覺到寶珠的目光,二人對視的瞬間雙雙紅了眼眶,寶珠點點頭,姜蘅的脊背又挺直了幾分。 其後就是繁瑣禮儀過程,寶珠和其他跪了拜,拜了站的。十幾斤的頭冠讓那些原本就嬌小的美人有些搖搖欲墜,不過都咬著牙堅持著。 寶珠看著和啟鈞策並肩而立的姜蘅,突然有些熱淚盈眶的激動。不是羨慕她走到了最尊崇的女子的位置,而是大仇將報的快意。 繁瑣的封后大典終於結束,百官散去時成貴妃恰好撐著酸脹的腰肢走到寶珠的身側,圓若銀盤的臉蛋上委屈的嘟囔著:“這封后大典也忒久了些,足足兩個時辰啊站著,我的腰都要斷了。” 寶珠含笑望著今日都穿著盛裝的諸位妃嬪,現下宮中除了姜蘅這個皇后,能夠說上一句話的唯有她這個貴妃之首了。 “今日大家辛苦了,本宮已命御膳房備好了消暑的百合綠豆湯,現下已送到個各個宮中,大家且自行散去吧,晚上還有晚宴。“寶珠站在人前,面色無懼的說道。 “是。”眾妃就差歡呼雀躍起來,紛紛散去。人群外的鄭盈風遠遠地對著寶珠眨了眨眼睛,轉身也離開了。 江淮安無聲無息地突然走到寶珠的身邊,“最近這榮嬪粘陛下倒是粘得緊啊,尤其是皇貴妃封后以後。” 寶珠被江淮安突如其來的一段話嚇了一跳,哎呦的一聲拍著胸口說道:“江姐姐,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。” 江淮安似笑非笑的眼睛在寶珠的身上來回地打轉,嘴裡嘖嘖聲響著,“是你不知道看著前邊的誰在出神,還怪我嚇了你一跳。在想什麼呢?" 寶珠笑而不語,一旁的成貴妃接過話茬繼續說道:“寶珠和皇后一直這樣交好,定然是為了皇后娘娘高興吧。” 寶珠抬頭望著驕陽,陽光外是一圈圈的光圈,照得人有些炫目。寶珠深呼吸了一口氣,今日也著實是十分的疲累,但自己要堅持下去。 “是啊,”寶珠像是回答著成貴妃,又像是回答著江淮安般說道,“我高興,很高興。” 夜色瀰漫,慶祝姜蘅封后的晚宴如約而至。 寶珠和眾妃落座,一束聚光燈打向舞臺中央。音樂響起,如泉水般叮咚流淌,引領著大家的情緒。舞者們身著五彩斑斕的服裝,輕盈地躍上舞臺,他們的舞步靈動而富有節奏感。男舞者們挺拔的身姿與女舞者們的柔美動作相互交錯,像是在訴說一段段動人的故事。 歌聲從舞臺中央飄出,如清泉般純淨觸動著每一個聽眾的心靈。所有人全神貫注地觀看著表演,不時發出讚歎和掌聲。 舞臺上的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變化,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