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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罵我,把我罵得越不堪我就越高興,晚上樂得睡不著覺。”
她甩了甩手出來,“你到底是什麼人啊?打工的?”
“淨說廢話,來這地方不都是打工的,難道來打架。”
“我是說,”她轉去廚房,甩出一嗓子,“民工!”
操!我最不能容忍這種話,這極其貶低我的職業能力專業素養。我最頹廢的時候也還算是個勤奮的漢奸呢,單論工作我從沒服過誰。
“你看我像民工麼,民工有我這麼細皮嫩肉嗎?”我追進廚房,看她正在刷鍋接水準備煮泡麵,“你說說——我不是說民工有什麼不好——可你說,一個從文一個從武,一個動腦一個動手,他能一樣麼!”
“行了行了!”她白了我一眼,“我不過就那麼一說!男人要都像你這麼較真,我寧願去做尼姑!”
她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曖昧,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。我也覺得不自在,這不是個好話題,再說下去就沒勁了。我坐回沙發接著看我的電視,想想總覺得彆扭,自己這一個人住得好好的,無緣無故突然冒又出來一個人,還是個年輕的女人,這事兒弄得,一點兒心裡準備都沒有,平時搔搔褲襠撓撓腳的小動作以後也做不了了。我甚覺無趣,起身關電視就想回房間上網。
“別動,我還看呢!”她端了一大碗泡麵出來擱到桌上,又挪了把椅子坐穩當。
我縮回手一梗脖子摔門進屋,心裡越想越氣,“咣”的一聲又開門衝出來,“別吃了!吃什麼吃!”說著,奪過麵碗“譁”全倒進了馬桶,一按水閥,又“譁”衝個一乾二淨。
我長出一口氣,“這下清淨了……”轉身把所有的窗子都推開,回來見她坐在椅子上仍然保持著看我衝馬桶的姿勢,嘴邊還掛著兩綹尚未吸進嘴的麵條。
“你,你幹什麼啊你!”她“哇”的哭出了聲,委委屈屈地抽噎著,給人感覺好像神經反射弧太長了長導致反應有點兒遲鈍。
“你欺負人……你還我的麵條……還有兩個雞蛋……”她還哭。
我愣了,張了半天嘴,覺著自己是不對,可她也不用這麼反應誇張吧,“我最討厭那某師傅紅燒牛肉麵的那股味兒——以後你要吃可以,換個牌子啊!”解釋了一遍覺著還不過癮,又道:“從小吃這玩意兒吃堵了,現在聞到這味兒就想吐——你理解理解我吧,同住一個屋簷下,互相關照,誰求不著誰呀,對不?”
她還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