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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一劍,劍鋒一轉直逼那八字鬍男子。
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,慌忙將三叉戟護住己身,崔逸霖一腳踏在縱身而起的八字鬍男子肩上,借他之勢一個縱身躍上牆頭,回身一劍,劍氣將幾名追擊者逼退。
與此同時,數十隻箭矢如雨一樣射向他,崔逸霖一把劍舞的密不透風,腳下絲毫不頓,身影縱橫在幾個屋頂之間。
“果然不愧是一代宗師。”朱光烈面色一沉:“崔逸霖強行催動內功,毒性攻至五臟六腑,現整個城已被封鎖,他撐不了多久,我們只需緊跟其後,來個甕中捉鱉即可,記住,一定要抓活的。”
”是。“幾人俯首應答,紛紛跟了上去圍追堵截。
彭的一聲,唐寧應聲落馬。在地上滾了好幾圈,抬頭一看,馬兒橫躺著口吐白沫,一人一馬追了一天,馬兒吃不住,終於累倒了。
唐寧茫然的看著四周的大樹,腦袋裡一片空白,看著口吐白沫的馬兒心頭滿是悲涼,忍不住掉下了眼淚,痛哭流涕。
他自認從小到大與人為善,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,雖然殺過幾個人,但那是別人要取他的性命,他才不得已反擊。
對顧承乾他一直視之為朋友,待之以誠,萬萬不曾想這個朋友今日竟會下毒害他性命,對柳茹涵,他視之為心頭珍寶,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,沒想到她竟然會登上仙船,棄他而去,連一聲道別都沒有,就那樣飄然而去,將他棄之如敝履。
唐寧全身縮成一團捂著胸口,痛如刀絞。
朱光烈面色鐵青,看著眼前的這個通道,沒想到崔逸霖還留了這麼一手,在自家房內床下挖了一條地道。
眾人眼見著他逃進自己房間,卻沒了動靜,衝進來一看四周空空如也,搜尋了一會才在床下發現這個密道,待到派人下去追捕,下面傳來一聲巨響,地道塌陷了,想來應該是崔逸霖事先已在地道內準備好了火藥。
這地道不知通到哪裡,若直通城外,讓崔逸霖逃了出去就麻煩了。
”你們跟了他這麼久,難道就從來沒聽他說過嗎?“朱光烈臉色不善質問道
“我等實不知啊!剛才的情形你都看到了,我們和他已恩斷義絕,若有所知,必然相告,且閤家老幼性命盡在你手,怎敢不效死命?”董文武開口道
“就算他內力再深厚,天羅針毒性發作,想必也撐不了多久,即使出了城也跑不了多遠,讓王郡守帶人挨家挨戶的搜,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,嶽老四,你帶人儘快將地道打通,看看到底通向哪裡,其他人和我出城去找,就是掘地三尺,也要把崔逸霖找出來。”
天色已暗,夜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,滂沱大雨傾盆而至打在身上,他卻絲毫不覺,唐寧披頭散髮躺在地上,任由雨水衝打,遠處隱隱傳來兩聲狼嚎。
他心如槁木,面如死灰,只想這樣躺著然後靜靜死去,至於是被狼吃還是狗啃都不重要,反正他也沒幾日能活了。
馬蹄如飛,蹄聲漸近,白馬從唐寧身旁賓士而過,一個身影從上面滾了下來,這人一襲白衣被血染透,還不斷口吐鮮血。
唐寧轉頭一看,感覺此人有些眼熟,再一看,赫然就是自己的師傅崔逸霖,不知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。
唐寧趕緊爬過去,抱著他,猛然響起今日顧承乾說過要他協助殺了崔逸霖,莫非?
“師傅,師傅。”唐寧喊道手放在他鼻息間,只感覺他氣若游絲,只有進氣沒有出氣,性命只在瞬息之間了。
崔逸霖緩緩睜開眼,看清了唐寧,原本無神的雙目一下亮了不少:“好,好,好,寧兒,為師交,交給你一件事。”
“師傅,別說了。我現在帶你走。”
唐寧將他抱起,卻被崔逸霖手一把拉住,緊緊握住他的手,口裡吐著鮮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