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之不用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八零中文www.80zw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沒有玩伴,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。最初班行遠不理解爺爺為什這樣做,也不會對抗,都已經習慣了。後來,年紀大了一些,知識也多了,一天夜裡被一陣二胡的聲音吵醒,看到爺爺一個人孤獨地在月色下拉著悲傷的曲子,才第一次感受到一向樂觀積極的爺爺內心深處的孤獨。在北海牧羊19年的蘇武手裡面有皇帝賜予的節杖,而流落他鄉30多年的爺爺什麼都沒有,他就是爺爺的節杖。
等到了可以和人接觸的時候,在班行元看來這種接觸是一種生活需要,無關友誼。身處異鄉的班行遠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,不喜不悲地看著異國過客在他身邊或短或長的停駐後奔赴遠方。這種情況即使在班行遠回國後也沒有很快的改變。回到真正的故鄉,班行遠也沒有立刻放開封閉很久的內心,而是用了很久很久。在李惠安看來,那時候的班行遠在接人待物等方面都完美的無可挑剔,但總覺得隔了些什麼,看起來很近,又離得很遠。後來,她才明白那種感覺叫做疏離感。
她當時和班行遠說:“如果不是和你互相看對了眼,我覺得總有一天你會像仙人一樣飛到天上去。”還好,有了他的惠安姐姐,慢慢也有了很少的幾位朋友。也正因如此,班行遠對友情極為珍視,朋友遇到困難會盡全力幫助。
兩個人逛到很晚,還體驗了一回燭光晚餐。
晚上,兩個人躺在床上。李惠安用力的把自己擠進班行遠的懷裡,像是要和愛人融為一體,臉上還帶著事後的潮紅。“行遠啊,在那邊是不是很辛苦?”李惠安輕聲地問道。
班行遠回答說:“也還好了,也沒有那麼多事情。每週才上一次課,帶的研究生還沒有完全到位,數學系和歷史系那邊各安排了一名助理,這兩個人能力都很好,就提前要了過來。也不用特別地指導,在大方向上指導一下就能做地很好。北大的幾個學生也一樣,而且有qq也很方便的。剩下的就是參加一些會議、活動什麼的。還有就是輔導寶兒的功課。”
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。我是說有沒有覺得孤單?”
班行遠想了想,用力的抱住了惠安,說:“有時候也會非常非常想姐姐,但是知道姐姐就在心裡面,也不會覺得孤單。而且也認識了幾位不錯的朋友,經常一起踢球,聚餐什麼的。”
李惠安翻了一個身,面對著班行遠:“有沒有覺得和那個國家格格不入?我可是聽爺爺說過不少那個國家的事情,財閥、扭曲的國民心態、黨派傾軋、無知被統治階層當槍使又自以為是的國民、近乎是邪教的數不清的各類宗教……總覺得你在那個環境久了,會無法忍受。”
班行遠輕聲地說:“把自己當做一個過客就好,本來也是。那個國家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國家。所有的人都不過是財閥世家的工具。因為從來都沒有過獨立自主而變得自卑,為了掩蓋這種自卑而自大,背棄、篡改乃至編造歷史。民眾自以為是在抗爭,卻不知道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提線木偶,並在一次又一次的輪迴中迷茫。為了逃避現實、尋求心靈的安寧選擇信仰宗教,不會想到是親手把自己的財富與靈魂獻祭給了惡魔。當所有人都生活在虛妄之中時,也就在現實中失去了未來。因為寶兒的緣故,我也特意關注了一下娛樂圈。那些光鮮亮麗的人不過是財閥手中待價而沽的商品,不過是用青春、汗水換取微不足道的報籌。只要價錢夠,財閥們會強迫他們出賣自己的肉體甚至於是靈魂。誰都沒有辦法反抗,也無法逃脫……”
李惠安聽出了班行遠內心深處的一絲悲涼,輕聲地說:“抱歉啊,行遠。沒能陪在你身邊。”班行遠輕輕的親了一下那個迷人的臉蛋兒:“沒關係,姐姐不是一直陪著我嗎。”說完深情地看著李惠安,第一次沒有叫姐姐:“惠安,我……”那兩個字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李惠安一個長長的吻給堵了回去。良久後分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