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麼,朕都記得!&rdo;
&ldo;朕還記得,前些日子摔碎的簪子,是朕賞你的!你常帶著,是朕不好,都不曾多賞過你什麼東西!&rdo;
我搖頭。&ldo;什麼都不用!臣妾知道這些年不是白活著了!&rdo;我走到他身邊。
&ldo;臣妾真的很羨慕珍妃!她活著,一輩子能有的,都有了!&rdo;我低頭看著自己乾枯的手指。&ldo;而臣妾原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!&rdo;
&ldo;珍兒也好,靜芬也罷……都是朕對不住的人。&rdo;皇上沉默下來,許久,他才又問道&ldo;告訴朕!喜子究竟是誰?&rdo;
&ldo;喜子?臣妾想,她大約都已經死了……&rdo;我緩緩的應道。
喜子,那是個冗長的故事,太陽落了山,天很快就黑下來,風聲打在窗戶上,纏繞在那段流逝在時光中的對話裡。
第42章
我曾設想過無數與皇上相談的場景。只是世事無常,竟沒想到會是在皇上被囚禁之後,兩個人毫無準備的相對著,如此落魄狼狽的樣子。
無數個日夜,那些話在我腦海中,來來回回揮之不去,就好像水煙散發出來的煙霧一樣。一陣又一陣,我的胳膊正支在桌上,水煙的長煙管適合這樣吸。
&ldo;娘娘!&rdo;小德張從外面湊過來。
&ldo;恩?&rdo;我悠長的回覆一聲。
&ldo;娘娘!&rdo;他點了下頭,&ldo;德齡姑娘來啦!&rdo;他對著我默默回道。
&ldo;德齡來了?&rdo;我抬頭望著窗子,淡淡笑著,將鶴管交到小德張手裡頭。&ldo;收起來收起來!&rdo;一面站直身子,將身上一件葵黃色的襯衣拉拉展,又摸摸鬢角,大約都合適之後,才又原原本本的坐下。
水煙的味道不像旱菸那般嗆人,雖是抽過煙,整個宮殿裡頭也只有一股淡淡的紫花香氣。
德齡進來時穿了一件湖灰色的氅衣,外頭套著月白色的琵琶襟馬甲,走起路來也規規矩矩的,樣子比之剛進宮時要沉穩上許多。德齡在宮中有諸多的不適應,思想和文化除外,讓她最難過的是宮裡人對她的排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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